那天晚餐后,卡斯托耳拽着墨涅拉俄斯在走廊上堵住孙焱墨。
“什么事快说。”孙焱墨斜视他们两个,没看见自己正指挥人安装热水系统么?再暖和的天气洗不到热水淋浴,孙焱墨总觉得自己会倒退回充满汗臭味的军训岁月去。
“呃,其实墨涅拉俄斯是要向你道歉来着的”卡斯托耳解释,“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不过墨涅拉俄斯很有诚意地找来了新的赔你”
嗯?找来了新的赔给我?孙焱墨有点纳闷,新的什么?不过不是情债问题就好办。
“虽然比不上你原来那个,”墨涅拉俄斯托着一个小亚麻布包双手奉上,有点期待地说,“不过听说也是上好的了。原谅我吧海伦,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那么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孙焱墨问道。
面前两个人一个向左看,一个向右看,开始支支吾吾。
就知道问不出来,估计这个卡斯托耳多少也有份。孙焱墨撇了撇嘴,拿过那个小包——里面似乎是什么硬硬的小物件,只要不是那些造型让他头大的护身符,似乎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孙焱墨,你被希腊奸商病毒传染了)
“没其他事情那我走了。”孙焱墨挥挥手,转身带着几个扛抬着大量东西的侍从闪人。天大地大,自己享受淋浴的事情最大。
“哎,海伦?”墨涅拉俄斯托纠结地叫道。
“原谅你了。找时间重新认识一下吧。”孙焱墨远远扔过来一句。
卡斯托耳和墨涅拉俄斯相对无语。
迟疑半天之后,墨涅拉俄斯才问道:
“难道他还没消气?”
“毕竟是那么稀罕的东西,很难说啊。”卡斯托耳头痛地答道。
孙焱墨倒是没把这个插曲当一回事。自己卧室旁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采光天井和水池,他正热衷于弄出个手动的淋浴装置——烧水的炉子架高点,让灌进去的水烧热之后,能通过放下一个简易的引水管流到旁边的人头上来。莲蓬头是做不出来了,阀门设计上也很麻烦,能省就省吧。
斯巴达的工匠们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孙焱墨只说了一下自己的设想,他们就已经规划好了一个粗糙的方案。除了对孙焱墨干嘛不把热水引进浴盆里感到奇怪之外,这种一面烧水一面洗澡的办法让他们觉得很有趣。
如果不把如何小心烧水控制水温的动作考虑进去的话,相信没事非要折腾的孙焱墨洗个几分钟就得变红烧蹄膀。
奥德修斯忙于抓紧时间谈生意,没空跑来参观,这让孙焱墨很高兴。他在自己夹着莎草纸的写字板上拿这句话熟悉书写手感:
防火防盗,防奥德修斯当道。
等到走廊里长明灯被逐一点亮,孙焱墨这个新发明被路过的便宜老妈勒达王后带着几个侍女霸占。面对这个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如今“老妈”的脱线王后,孙焱墨无奈地让出刚刚竣工并验收完毕的淋浴装备,转回自己房间往床上一倒——
“嗷!!”
孙焱墨被插在腰带上的那包小玩意儿狠狠硌了一下,他跳起来揉了揉自己后腰——痛啊,肯定青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层层抖开麻布,一个深青色环形的东西滚落在床单上。
孙焱墨看得傻了。
这是一枚玉环啊!
在商周时期,玉器即使是在中国也往往属于贵重的装饰品和祭祀用的礼器。他眼前这个光滑无装饰,形如手镯的玉器,正是大名叫做“瑗”(yuan)的东西。
其实用途么,和手镯也差不多。
像那些圭啊琮啊之类的标准礼器,一般都是被国君臣子妥善地收拾起来,偶尔拿出去祭天c敬神c挂念先祖,也不太可能流出商朝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