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人一条船装了希腊人三条船的货物这个事实从某种程度上更证实了其实要论科技发展,埃及的基础并不差。
“希腊的商船速度更快,更灵活,”卡斯托耳笑着解释孙焱墨的疑问,“时间才是制胜的办法。”
孙焱墨撇撇嘴,趴在船舷上看下面的海浪。这让卡斯托耳两眼放光,对自己弟弟晕船毛病终于好了而惊喜异常。
“希望我们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庆典”水手们议论着,让孙焱墨听到了零星几句。
庆典?
这时候就有奥运会了?不太可能吧?
“卡斯托耳,会有什么庆典?”孙焱墨赶紧问道。
“是有三年一度的庆典,不过估计你只能看见海边的终场了。”卡斯托耳耸肩。
尽管船上装满了麦子,航速依然相当快——或者说看起来相当快,因为古代的船,甲板距离水面比较近,显得水浪掠过船舷的动静更大。
斯巴达的对外港口设在锡西拉岛,孙焱墨正是穿越到那里的阿耳忒弥斯神庙中的。从这个小岛向北进入海湾,直达河口,就可以一路沿河直上抵达斯巴达城。当他们在锡西拉岛卸下部分货物的时候,阿耳忒弥斯神庙的祭司米娜却不在。当孙焱墨问起,另外两位祭司哧哧地笑着指向斯巴达。
“她要主持仪式哦,还有两天才会回来。”
旁边的水手叹息:“看来今年的庆典,我们会错过了”
“不会错过的,”卡斯托耳笑着催促道,“赶紧干完了启航,还能看到一部分。”
彻底被勾起了兴趣,孙焱墨提前站在船头,对终点翘首以待。远方河流入海口若隐若现,此时日当正午,只有海浪和海鸟的声音环绕在周围。
“不急,海伦,”卡斯托耳看到孙焱墨恨不得跳进海里游回去的样子,摇头,“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到岸呢。”
大船沿着右手边不远处的海岸,渐渐驶向北方,一侧岸上翠绿嫣红的风光显得分外美丽,间或能望到牧羊人c羊群甚至小片葡萄园。
呼喊和歌声隐隐传来,孙焱墨睁大眼睛,看到了从山坡后转出的一行人——
“庆典队伍!那是庆典队伍!”水手们纷纷调好帆丢下桨,跑到甲板上观望那举着谷物和葡萄藤的女子们。
“喂——”孙焱墨几乎要崩溃了,那就是庆典的队伍?怎么看起来她们似乎就没穿什么衣服,只披着层轻纱啊!
随后出现的是十来个少年,抬着一个用新鲜枝叶扎成的庞然大物——那形状酷似某种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玩意儿,而少年们头戴花环,全身不着寸缕,显得比还披着轻纱的女子们更得意洋洋。他们高唱着古老的颂歌,引领着后面大群闹哄哄的民众们,跟着带队的女祭司们走向海滨。
孙焱墨后退,捂脸,哀叹。
他有幸比一切民俗研究家们更早,亲眼见到了甚至连史书中都不曾记载过的古老仪式。对性与自然的崇拜几乎是起源于石器时代之前的人类中,直到铁器进入日常生活,有些民族中依然会保留些传承的风俗。
唯一的问题是,孙焱墨不是学民俗学的,他就是知道了这庆典有多么深刻的含义,也不想参与或围观了。船一靠岸,他就拔腿跑向与游行队伍相反的方向。
“海伦,你干什么去?”卡斯托耳惊呼。
“内急!”孙焱墨含糊地找了个借口。
“那你早点回来啊。”卡斯托耳迷茫地抓抓脑袋,然后转身加入了游行的队伍。
孙焱墨没跑远。他只挑了个不易被注意到的角落,靠在被太阳晒得有点烫的岩石边发呆。从他这个方向上,能看到不远处的人群在海边沙滩上停下来,围着那个象征自然生命力的偶像开始跳舞。另一些人在附近用树枝和石头布置了祭坛,拖来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