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下离开阿斯加德,我渴望新鲜空气和一场战斗。l一ki起初很谨慎,后来也开始说话,我们谈起几年前从父神的庆生宴上偷溜出来,一起潜下河去寻访水晶宫索克瓦贝克[1]的事情,在种着梣树和山毛榉的原野上,那是春天,我们”
他说不下去了。t一凝视着他,目光悲悯而温柔。“不,打住,”他把一只手放在阿斯加德人肩头。“我反悔了。原谅我,我忘了这种请求对你有多不公平。”
“用不着道歉,”th一r粗声说,他感到一股怒火从腹侧急剧蹿升,怒意的矛头直指th一r本人。被自己下的决定打败可不是奥丁之子的风格,他恼火地想,寻找l一ki的旅程决不比他们年少时的那段历险更加轻松,如果连热身战都无法获胜,他要如何赢下这场与自己的战争?“继续。”
事情因为t一的坚持和th一r的固执僵持了一阵,随后t一退让了,他们转而采取一问一答的形式,这样th一r可以不必陷进某一件往事的泥坑,t一也能更直观地理解与总结。“第一问,”中庭人坐直了身子。“l一ki坦率说出自己所想时是什么样子?”
th一r思考着,他的眉毛深深皱起来,额头正中拧成一个很可观的结。“我不知道。”他不情愿地承认。“也许我还是一个孩子时曾经知道。”
“他有哪些时刻曾坦白心声?”
“我不确定。l一ki是个高明的骗子,只有少数几次我能拆穿他。”
“他从什么时候起习惯了说谎?有某件事曾发生吗?”
“我不知道。”
“他对事物更多持肯定态度还是否定态度?”
th一r耸了耸肩。“那得看什么样的态度能给他带来好处。l一ki立场明确的次数不多。”
“那么,”t一调整了坐姿。“l一ki吝于展现真实情感吗?”
th一r再次停顿了一段时间。“不,”他最后说。“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是不。整个金宫的守卫都知道l一ki对他们漠不关心,他那些九界的朋友们对他的虚情假意可一点也不陌生,sif与他互相轻蔑,他对freya的恶意只差写在脸上,这些都一清二楚。我还知道他对母亲的侍女希格恩格外耐心,而且真的在乎那个叫anrb一da的女巨人。陪母亲散步对l一ki而言从来不是苦差事,他会为她整理发间苍鹭的羽毛,轻声说爱她,偶尔我也能感觉到他爱我。或许对上父亲他会显得有一点笨拙,然而毋庸置疑,他从不想令父亲失望。”
“我明白了,”t一说,th一r不想问他明白了什么。“l一ki感觉快乐是什么时候?除了恶作剧成功时。”
他的后半句话成功让th一r张口结舌。“我不记得了。”雷电之神说。“和我斗嘴占上风的时候?或者还没长大的时候。”
“那悲伤呢?”
“我不确定。”
“他有真心想要的东西吗?他会如何得到它们?”
“他想要的太多,”th一r下颔的线条绷紧了。“有时候我觉得比起想要,他更想夺走或毁坏别人想要的。他说过从不渴求王冠,可他展现出的言行恰恰相反。至于方法,谁知道?他总是有办法。”
“有哪些时刻他曾表现得不自在?”
“父亲否定他的时刻,应该,”th一r说。“不过那是挺久以前的事。”
“他会对哪些事情不满?”
“很多,他可没少抱怨。”
“都是哪些事情?”
“我分不清那些抱怨的真假。”
“好吧,”t一降低了音量,如今他们俩的脸相距只有不到一英尺,瞳孔里映着对方的身影。“l一ki什么时候真正害怕过?”
“他对很多东西表现出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