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你要从内心里把l一ki拽出来,”th一r不客气地说。“我怀疑这有用。你就——你不能就照着那个本子念吗?”他烦躁地挥了下手。“反正他们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t一差点就微笑起来。“这不行,th一r,”他的口吻温和,带着纵容。“你不能把每个场景割裂开来,每一句台词都拆碎了反复研究,在脸上做出不同的表情,那是生搬硬造,不是表演。演员的工作是对角色感同身受,你得捍卫这个出发点,你不能去审判你的角色,否则就失去了真实演绎他们的能力。你得去理解,去融入,去变成那个人。”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t一说。“每个角色所拥有的,那可能是你性格中的一大部分,是七分之三或之二,也可能只是埋藏很深的一小块碎片,你要挖出它并通过恰当的方式呈现出来。世界反馈给你的一切,其实都是你自身的折射,他人亦然。”
th一r蔚蓝的眼眸风平浪静。“我不明白也不关心这个,”金宫的王储打断了他的话。“你想要我做什么?”
t一的要求并不令人意外,说要求有点过分了,他的神态和语气都分明不过地显示这只是一个请求,而且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是该拒绝,th一r想,千年以来除了相互比拼猎物,炫耀作战经历和每一道伤疤的由来,没有几个阿斯加德战士有耐心讲述自己的故事。frigga或许给孩提时的l一ki讲过,但th一r并没有伴着床头故事长大的记忆。他望着对方的眼睛,落地窗外的微光打在壁纸上形成一团模糊的色彩线条,在那双眼底投下浅浅的绿。他想起了答应拍电影的初衷。“如你所愿,”最终th一r说。“我们从哪里开始?”
t一的神色变得有点局促,他起身绕过茶几去打开了室内灯,又重新坐下,交叠起两条长腿。“讲讲你们找到苏尔特尔之剑的经过怎么样?”中庭人提议。“也就是剧本开头的部分。”
“那时我还没有得到j一llnir之锤,”th一r说,允许思绪带着自己回到近三百年前。“但我表现得像个自高自大的傻瓜。我不再满足于演武场上的胜利——实际上有些胜利夹杂了王室因素,三勇士又常常吹嘘他们的丰功伟绩——我想要证明自己,最好是一下子证明足够多的分量。我决定完成每个阿斯加德男孩成年时都会挑选的试炼,去约顿海姆寻找苏尔特尔之剑,传说中能与父亲的岗尼尔之枪一较高下的神剑。”
他泄出两声轻笑,记起自己那个时期的心情:躁动不安,急欲发泄。“我只把这个主意告诉了父亲的顾问,黑暗精灵阿格瑞姆。他一直是——他曾一直是个忠诚的朋友。我也没有忘记l一ki,他的魔法正处在飞速进步的阶段,有什么比带上一个管用又可靠,还能满足我膨胀的表现欲和优越感的兄弟更理所应当的呢?”
他声音里的讽刺意味太浓了,t一动了动,手不停揉着自己的脖子和下巴,还探进衬衫领子去搓弄锁骨。“父王没有准许我的外出计划,他说一个王子的职责与战士是不一样的,”th一r接着说。“我们打算藏进霍根c沃斯塔格和范达尔运送补给的货船悄悄离开阿斯加德。这个点子是我出的,l一ki嘲笑了我的鲁莽但也没有反对。”
“为我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
“我们躲在大船底舱,”th一r说,回忆让他胸口充满碾磨般的暖意。“那儿灰尘遍布,有一些空的酒桶和箱子,还有不知什么人涂画上去的乱七八糟的符号。那条船被称作‘thunderrunner’,就是阿斯加德最常见的船,船首像昂首曲颈的鳄龙,黄金般的獠牙闪闪发光。它可以航行在海里,也可以冲出海面直插天空,像女武神们那些长着强健翅膀的天马一样实话说,待在底舱里并不怎么舒服,那是我第一次在没有英灵护卫队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