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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疯了,痴了,不可救药了,但我就是不甘心,”他不甘心每年只与宝恒恍惚相见,他不甘心只在黑暗中与他紧拥,他不甘心将下午那个长发翻飞的身影再次埋葬,“我一直追到燕然山脚下,结果被一群牧马冲散了,小流金虽然速度奇快,耐力却无法与北朔宝马抗衡,所以”

    ——所以殿下就问起燕然山上的昭台寺!喜眉简直不知所措了,这几年他们去了无数的庙,拜了无数的佛,全都是为了宝恒,可殿下仍然走火入魔了。

    “所以,我准备明天去昭台寺。”他将那玄衣少年跟丢了,他明天一定要将他找回来。

    燕然山位于云州西郊,是莫干山的主要支脉,山势巍峨壮丽,林莽深幽苍郁,如腾龙之颈,气象不凡。

    东朔最著名的佛寺,昭台寺,坐落于燕然山南麓的谷地中,其殿宇雄伟,辉煌壮观,最特别的是各主殿殿顶均覆盖金箔,阳光下金辉闪耀,光彩夺目,远远望去,便如极乐天宇浮游在燕然山缺。

    翌日黄昏时分,太阳将落未落,晚霞烧过长天,如火如荼,山谷中的岚风带着些微凉意,席卷而来,使山中的空气变得格外清澈,好似水晶,远处的山峰上笼罩着一层柔和的雾气,辉映着霞光,仙云般绚烂。

    昭台寺后方僧舍中的一间僧房里,两个高挑的身影相对而立。

    “日丹,那个黑马骑手查明了吗?”天宝已换上绛红色的僧袍,长发结辫罩于僧帽之下,脸上涂抹着油彩,已改换了容貌,除了一双幽深的明眸,此时他看起来就和寺中面色黧黑的少年僧侣没什么区别。

    日丹心有余悸地轻吸口气,答非所问地说道:“殿下,昨天事发突然,变故叠生,实在太凶险了。”日丹心中暗想:若不是那个金马骑手以金鹰羽箭打落了黑马骑手偷袭的羽箭,也许此时殿下已遭遇不测。

    天宝似有感应,同时也想到了那匹流光溢彩的金色阿拉伯骏马,他并未看清马上之人,但却听到了他的狂声呼唤:‘——宝恒!’

    射出金鹰羽箭,救他于危难的是永明吗?

    “那个偷袭宝林王的棕马骑手是炎勇蓄养的死士,他的额头上纹着两只狼牙,至于那个黑马骑手”日丹顿住,双眉紧锁,“他就是赛马比赛时驾马跑在最前方的骑手,身上并无标志,身份待定,但我总觉得”日丹再次抿紧双唇,双手贴在腿侧已握掌成拳,“我总觉得他是丘林家的死士。”

    “呃莫非炎勇按奈不住要对宝林王动手了?”天宝心底骤寒,——如果炎勇知道呼和天赐没死,估计他们焱家会立刻除去呼和汐,以免自己真的重回东朔。

    “我看丘林南真已经沉不住气了,自你即位后他一直称病在家,轻易不出府门,可最近他的人频频出没云州,肯定正在策划什么,虽然殿下并未对他动手,但他已经有所警觉。”日丹在幽暗的屋中来回踱步,“会不会丘林已和炎勇联手?他很清楚你迟早要将他铲除,如果不重回西域或是谋乱夺位,他在襄州也无立足之地。”

    天宝捻动着手中的佛珠,“他若是铤而走险,那他迟早还是死路一条,炎勇就像疯狗,与他联合图谋不轨只能惹火烧身。”天宝的声音异常平和,不变悲喜,“那黑马骑手恐怕也是要行刺宝林王,还没等他动手,就发生了坠马事件,另一个刺客同时被杀,于是他”

    “于是他就认出了殿下,干脆改变初衷追杀殿下了。”日丹沉声说着,眼中精光一闪,“我要应付赛马场的情况,不能紧随殿下,若不是有人相帮,后果不堪设想。”

    “呃”天宝呼吸一滞,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差点将佛珠串扯断,他稳住呼吸,状似平静地说道:“也许那人是宝林王派出的侍卫,日丹,你不要再耽搁了,赶紧带着那张弹药配方赶回沛州。”

    天宝说着就拿起一长串佛珠,将它挂在日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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