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末,我就催着杜心容带我去西郊马场,杜心容漫不经心地看着我,语气轻哂:“不是凌柯答应了带你去么?”
我十分委屈:“谁真稀罕你们带我去啊,要不是西郊会所要什么会员贵宾卡才能进去,我才懒得烦你们。”
到了西郊马场,我才知道原来杜心容和凌柯都各养着一匹混血马,从马厩牵出来的时候,我不由眼前一亮,果然非常漂亮,又高大又英俊。章敏骑了一匹,我自然也要骑另一匹,可是那个骑马师却十分为难:“杜小姐,这不是我们会所的马,我们不能擅自做主。”
我也不好让他为难,但实在是有些爱不释手,于是那个骑马师便说:“要不这样,杜小姐,我给凌先生打个电话,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们自然没什么问题。”
我急忙说好。
那个骑马师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笑吟吟地牵了马出来。
骑马教练牵着马稍稍走了一圈,我和章敏慢慢就找到感觉,两人便自顾自在马场上跑起来。
跑完一圈回来,骑马教练忍不住赞叹:“杜小姐和章小姐的骑马技术都很不错。”
其实这倒不是我们第一次骑马,我记得第一次骑马,还是上初中的年纪。那年暑假,正值几个堂哥高考结束,整天在大院里吵吵嚷嚷,无法无天。那个时候,杜心容和凌柯正在考驾照,也才摸上方向盘没几天,趁着有一天大院没多少人,两人一合计,偷偷拿了老爷子的车钥匙,把车开了出来。却正逢凌伯伯开会回来,看到老爷子的车,摇下车窗还想打个招呼,没想到驾驶座上坐着的是凌柯,于是大喝一声:“臭小子。”
凌柯手上一抖,连人带车就撞到了树上。
结果凌伯伯和老爷子一商量,就把大院里所有的孩子都扔到了军区进行集体军训。
那个时候大大小小总共也有十几个孩子,可被训得惨了,天天在大太阳底下,一站就好几个小时,整个晒成了非洲难民,可也非常快乐。军训最后一天,教官还带我们去骑马。是在真正的大草原上,天空是一望无际的蓝,四野十分开阔,一群人骑着马,耳边还有呼呼的风声。因为太过高兴,又是军训的最后一天,所以我们都便忍不住唱起了《解放区的天》,直把教官唱的啼笑皆非。
章敏却有些意兴阑珊:“马场到底没大草原那么畅快。”又有些唏嘘,“这时间可真快,一眨眼都快十年了。”一顿又叹,“连慧慧的孩子都能打马上树了。”
我倒是吃了一惊:“你说的是佳慧么?”
“是啊,前几天在商场碰到她,身边就带着个孩子呢。”
我疑惑道:“我都没听到她结婚的消息么。”
章敏便眨了眨眼:“这个事情说起来就复杂了”
我还想要再八卦一下,就见章敏朝我努了努嘴,似笑非笑:“一会儿你可得悠着点。”
我一回头,就看到凌柯带着lda走过来。
我很想装作没看见,一走了之,不过那个lda倒是十分的落落大方,我自然也不想太扭捏。
lda说:“我叫李琳。”
我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中文名字。
骑马师牵了一匹小马驹出来,李琳上去摸了一摸,不知道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只听到凌柯说:“那匹马性子烈,你第一次骑,还是要一匹温顺点的好。”
我一赌气,把缰绳朝骑马教练那边一扔,就跑另一边去喝水了。
章敏跟过来,一副好笑的样子:“干嘛气成这样,人家也没跟你要那匹马啊,还巴巴的还回去。”
我翻了个白眼声:“我才不稀罕。”
章敏又笑:“不稀罕马,还是不稀罕人。”
我一来气,顺口就说:“不稀罕这种种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