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是我要跟凌柯订婚的事,除了亲近的几家人之外鲜少有人知道,自然也就少了八卦媒体类似杜家五小姐被甩之类的报道。
章敏对我说:“那是你家老爷子对你保护得好,杜家五小姐长什么样,估计媒体都不知道。”
我立马自吹自擂:“那是,我家老爷子上能帮我挡天兵天将,下能帮我灭魑魅魍魉。”
“你就得意吧,”章敏突然又深深地叹息,“你说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搅动着杯中的饮料,抬头看她:“当年?”
“就是我执意嫁给孙杨的事。”
我吃了一惊:“你们怎么了?”
当年章敏和孙杨的事,我算是一路看过来的。在我诉说了我的感情困扰之后,章敏也悠悠地跟我讲了她的故事。
当年的他们是在一个博导门下,章敏是孙杨的小师妹。听说孙杨对章敏是一见钟情。一面之后,孙杨便开始猛烈追求章敏。章敏从小到大都有爱慕者,对孙杨的这种攻势也见怪不怪。
而让章敏真正接受孙杨还是因为一件狗血的事情。那年春节,他们博导班组织最后一次毕业春游。而在郊游中,章敏不慎落水了,那时候春寒凛冽,可是孙杨丝毫没犹豫地跳下水救了她。
章敏曾对我说:“如果有一个人愿意为了救我而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命,我想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再遇到这样的人了。”
所以当年章敏彻底跟家里决裂也要跟孙杨走。那时候他们二人刚毕业,根本没什么经济基础,章敏还是愿意跟着孙杨租合租房,改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穿着廉价的衣服。
我去美国之前,见了章敏一次,那时候的章敏笑起来依然十分甜蜜,她说:“我觉得这种生活很好,我很幸福。”
而四年后,章敏却说:“小五,我以为一个男人愿意为我去死,他就一定很爱我。可是我发现我错了。那个愿意为了救你放弃生命的人,却未必能给你幸福。因为生活只会让我们去面临琐碎的小事,而无需时刻面对生死。”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你是说你现在觉得不幸福么?”
章敏的声音透着几分怠倦:“我只是觉得很累,他母亲对我的敌视,我父亲对他的偏见,都让我们彼此对这段婚姻很是疲倦。”
我觉得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劝说章敏,婚姻,我根本就不知道婚姻是怎么样的,所以我只好自嘲:“我本来也有机会体验一把什么是婚姻的,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我。”
“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不过,”章敏嗤笑道,“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希望找个人把自己埋了。”
“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章敏招过aier结了账,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不过是去了一家酒吧,我倒有些意兴阑珊:“酒吧而已嘛。”
嘈杂的音乐声中,章敏凑在我耳边:“等会儿就有好玩的了。”
大概章敏今天心情不好,连着喝了两杯威士忌,在她喝到第三杯的时候,我正要阻止她,她朝我努了努嘴,我抬头看去。
头顶五彩的灯光被全部打到了前方舞台上,周围的人慢慢聚拢过来,显得异常亢奋。随着劲爆的音乐再次响起,五个性感的女郎华丽丽的出现在舞台中央。
我听见章敏低声说:“这家酒吧每周六都有脱衣秀。”
在我看到后面接着出来的5个男人之后,我终于稍稍张了张嘴。虽然在美国的时候,我偶尔也去酒吧,不过从来都是被凌柯带着,而且严厉禁止我看这些。我还记得有一次为了这事,我还跟章敏抱怨过:“为什么他能看,却不让我看。”没想到章敏还记得。
虽然我能看到周围人的目光无一不透着那么一点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