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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是在自家床上,头痛欲裂。她扶着头,呻吟一声,缓缓地坐起来。

    “你感觉怎样?头痛的厉害么?”

    尔芙抬眼看去,冠南正担心地望着她。

    她有一瞬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有些迷茫,随即胃里一阵翻涌,她忙起身跑到洗手间,哇哇地吐起来。

    冠南跟过来,给她顺背,叹气道:“你不会喝酒的,怎么喝了那么多。”

    尔芙脑子这才慢慢清明起来,她记起了那些酒,那个陆双双。她推开冠南道:“我没事。”

    过了一会她茫然地问道:“我怎么在家里?我不是在酒吧吗?”

    “你打电话叫我去接你的啊。”

    尔芙仍然茫然,“我打电话?”

    “是啊,你在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借了酒保的电话打给我的。你的手机呢?”

    尔芙揉着太阳穴,呻吟着说:“丢掉了。”

    冠南给了她一杯温开水让她漱口,问道:“尔芙,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你不住说什么疤什么双的,怎么了?”

    尔芙对着镜子,低声道:“我是问你身上有几道伤疤,是单数还是双数。”

    “我不知道,从来没数过。”

    “哦。”

    尔芙漱完口将杯子放在盥洗台上,走了出去,她给自己倒了杯开水,慢慢地啜饮,慢慢地道:“大哥和井莲离婚了。我有点伤心,就喝多了,对不起。”

    “没关系,下次少喝一点。井莲刚刚打过电话,我也是才知道的,我也很难过。”

    尔芙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井莲!现在几点了?”

    “快中午了。”

    尔芙吃了一惊,“我去送她!”

    她慌张地四顾,胡乱拿了外套就往外跑去,在电梯口一阵乱按。可那电梯不知怎地,半天还在4楼5楼徘徊。

    冠南追了出来,“尔芙,别去了!早上井莲打的电话。她已经走了。”

    尔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还在一下一下不住地按着按钮,眼泪一颗一颗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冠南将她抱在怀中,安抚着:“好了,别哭,别这样。我们以后常去看她,会有很多机会的。”

    “你不懂的,你不懂的”尔芙喃喃地说。

    齐老太太推门进来的时候,尔芙正站在窗前,半眯着眼迎视着窗外冬日并不刺眼的眼光。

    “尔芙?”

    尔芙转过身,“妈。”

    “听说你感冒了,好点没有?”

    “已经好了。”

    两人坐下来,齐妈妈握住尔芙的手:“好些天没见你们了,正惦记你们呢。冠南呢,他还好吗?”

    “他很好,他送我过来之后就去了公司。”

    “对了,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什么事?”

    尔芙抽回自己的受,走到落地窗前,玻璃窗上雾气弥蒙。她推开一扇窗,呼吸外面清冷的空气。

    齐妈妈随她走到窗前,“尔芙,怎么啦?”

    “妈,冠南身上有多少道疤?”

    “十七八道吧。他受了很多苦。”齐妈妈道,“怎么了,是不是冠南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尔芙沉默着,她望着窗外,良久才轻声道:“不,冠南很好。只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只有过一次全身检查,您也并没有对他进行近身护理,您是怎么知道他身上有几道疤的?”

    齐妈妈愣住了,怔怔地看着尔芙。

    “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冠南的?”尔芙平静地问,她的声音平和,没有波澜,也没有起伏。

    齐妈妈坐下来,她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四年多以前。”

    尔芙的头抵着冰冷的玻璃窗,“挺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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