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尔芙在听到“冠南”两个字的时候,皮肤一紧。她静静地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
“我看到了你留给我的名片,但是一直鼓不起勇气打电话给你。那天他说去买点东西,可是却再也没有回来我到处找他,我不知道他走到哪里去了,有没有人照顾他我害怕极了,快要疯了”一行清泪从那张精致的脸上流下,陆双双的声音哽咽。
尔芙看着她,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越来越冷。仿佛有个什么玻璃罩子将她罩住了,将她隔绝了起来,她只能看着对面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嘴唇蠕动,却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后来后来看到报纸,才知道他回家了冠南他冠南他他恢复记忆了!他不记得我了!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可他不记得我了他恢复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我不能去找他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尔芙头脑里挣扎着浮现出那晚冠南说的话。
“我不相信你。”尔芙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陆双双吃惊地看着她,双唇颤抖,“你说什么?”
她眼眶通红,微微抬着头看着尔芙,泪水还含在眼眶中,看起来就像一尊玻璃娃娃,楚楚可怜。
尔芙注视着这个水一样的小女人,适才的不适统统翻涌起来,胃里一阵阵抽搐,太阳穴亦隐隐作痛。
“你先生去世了,你想得太多了。”尔芙冷冷地说,“或许你先生和我先生长得很相像,名字很相似,但是请你不要混淆。这并不是小说或者电影。也不好笑。”
陆双双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动,嗫嚅道:“不,不是我心智很清楚。他们那么说,只是为了保护冠南,他有心脏病,他不能受刺激我知道我那天太冲动了”
“我不相信你。”尔芙重复道,她站起来,“对不起,失陪了。”
“请等一等!”陆双双请求道,“我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请您让我把话说完”
尔芙没有停留,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尔芙上了车,连打了几次火都没能发动车子,她咬牙再次转动钥匙,车子终于发动了起来。她一踩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手机响了起来,尔芙充耳不闻。
但它还是锲而不舍地响着。
尔芙接通了电话。
“如果你不相信我,”陆双双急促的声音,“回去检查一下冠南的身体,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疤共有十七处,胸腹c背部c大腿c脚踝”
尔芙按下车窗,一扬手,手机飞出窗外。
车子越来越快,路边的行人和建筑飞快地向后飞逝。尔芙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一阵冷似一阵。
五年来许许多多的事情这时候蜂拥而至,在她的头脑里像幻灯片一样,一张张闪过。破碎的汽车,悲痛的哭泣,繁杂的公务,午夜的噩梦,以及刚刚的那个女人。
尔芙感到剧烈的头痛和恶心,车前的景物渐渐模糊不清。她在还有一丝理智的情况下,踩下了刹车。
车子发出尖锐地磨擦声音,惊险地停在路边。尔芙推开车门,扶住路边的树,翻江倒海地开始吐起来。
过了好一会尔芙才回过神,她再度回到车里,她趴在方向盘上,全身无力。过了良久良久,她才掉转车头。她找了一家小酒吧,她坐在吧台前,要了杯酒,又点起了一支烟。
刚开始的时候酒吧播放着一首鼓点轻缓的曲子,尔芙慢慢喝着杯中的酒,烟一根接着一根。渐渐地,酒吧里人越来越多,音乐也越来越摇滚,越来越激昂。
尔芙漠然地吐出一个个烟圈,烟雾朦胧了她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十分遥远。
有人过来搭讪,尔芙冷冷地看着他,那人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走了。
尔芙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