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温言和乔晋横吃完晚餐,早早地就躺到床上,她身上的淤青都还没好,乔晋横心疼地揉着她的手臂,嗓音低沉道,“抱歉,言言。”
她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我记得我说过没关系了。”
他一直道歉,让她怪难受的。
她不擅长表明心意,也羞于说出过分肉麻的情话,只能通过平常的言行举止来表明她早已不再责怪乔晋横,她相信凭乔晋横的锐眼,一定能看穿她。
可他太自责了,以至于忘了从她被解救下的那一刻时,她有多依赖并且愧对于他。
“言言,齐庸说得对,如果没有我,你不会受到这些袭击。”他让她坐在他腿间,轻柔地揉捏她单薄的肩膀,说话时吐息细碎地散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激起一阵阵战栗。
温言下意识抖了抖,想到昨天和齐庸分别时,他过分阴鸷的目光,不由垂下眼睫,“他是没说错,但是如果没有你”
她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耳廓微微泛着红,嗓音几不可闻,“我也不会被救出来。”
乔晋横哭笑不得,“你忘了?救你的是大洪,我当时太害怕,不敢扣动扳机。”
他怕稍有差池,他就会亲手错杀她。
他受不了那样的可能性。
温言忍不住回头看他,她眼睛不小,眼眶周围却有一点碍眼的青紫,乔晋横怜惜地轻揉着,正要说话,就听温言开口,“可是在我最希望见到你的时候,你来了。”
“”
“这就足够了。”
他们之间的波折和怨恨多过快乐时光,拨开记忆的云雾,一眼望去满满的都是他们在对峙,她恨他,拒绝他的亲近,好不容易被他融化了,扭脸又开始闹脾气。他是错的,可也是真心的,除了他,她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地容忍并且爱她了。
她是幸运的吗?她不敢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爱他的。
温言眸光复杂地和乔晋横对视,久久说不出话来,在过近的距离里,两人沉默对视,许久,乔晋横捧起温言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言言,我爱你。”
“”
“从今以后,我们好好的,嗯?”他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请求,温言最受不得他示弱,忍不住反手回抱住他,点了点头,“好。”
经过韩立的事,温言都忘了之前和乔晋横闹别扭,连碰都不许他碰,被他抱个满怀,鼻端充斥着男人清爽的气味,她感受着他胸口的温暖和稳健的心跳,下意识允许了他试探的亲吻。他的吻从她的额头转而落到眼角c鼻尖,最后含住她的唇细细地舔咬。男人的唇瓣炙热,口腔中的热度更是惊人,温言被他扶着后脑,顺从地张开嘴,让他撬开她的唇舌入侵自己的领地。
周遭寂静,回荡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唇舌纠缠声,温言攀住乔晋横的肩,好半天才被他松开,靠在他怀中喘气,她咬住嘴唇,恼怒地斜眼瞪他,控诉他得到点好处就不知道收敛,那唇舌太过霸道,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乔晋横好笑地看她几眼,吻她的额角,“抱歉。”
“你错在哪里?!”她气呼呼地质问。
“我不该那样猴急,抱歉。”他面上一派正气,手上动作却很下流,从她的小腹缓缓往上移,“太久没碰你,控制不住。”
“你”温言羞愤欲绝,哪有人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的!
她气得拧他,乔晋横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只把她当做投怀送抱,揽住她的腰往床上滚,两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闹成一团,带着久违的温馨和和谐,闹得正在兴头上,乔晋横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
那声音太过突然,温言吓了一跳,一脚踹到乔晋横身上,“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