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靠在乔晋横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案发现场有刑侦组善后,乔晋横便和大洪驱车将温言送到医院检查,两人才安顿好温言,病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
大洪疑惑望去,见到来人竟是齐庸,不由愣了愣,“齐先生,你怎么知道”
话说了一半,大洪便噤了声。有钱人有的是办法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他这问题问的,未免可笑。
齐庸撤去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容阴寒地来到病床前,他深深地注视温言的睡脸,腮边隐隐有磨牙的痕迹。
她瘦了,脸色不好,手上和脸上还有被捆绑和殴打的痕迹,女孩子皮肤白皙,那些痕迹触目惊心,他想要掀开被子好好查看,乔晋横却冷冷地挥开他,两人一来一往地对峙几番,齐庸要紧牙关,忍无可忍地捏紧拳头,直直打中乔晋横的脸颊。
乔晋横有心赎罪,硬生生挨了一拳,空气中响起皮肉相触的闷响,大洪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乔晋横的手势止住脚步。
乔晋横捂住抽痛的脸颊,缓缓直起身,还为站稳,就被齐庸拎出病房,临走时也不忘小心地关上房门。
他是念着温言的,所以在盛怒时,也不忘在此时此刻,不该打扰温言休息。
走廊中人来人往,齐庸攥紧乔晋横的衣领,咬牙怒道,“这时候你倒是知道插手了?!她为什么会出事?还不是因为你?!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占着她,要不是你,她不会受到这种伤害,也不会有这种心理阴影!乔晋横你扪心自问,你配和她在一起吗?!你有能力一辈子护她周全吗?!”
他气急了,额角青筋直蹦,乔晋横好不闪躲地和他对视,许久,沉声道,“言言爱我。”
齐庸眼眸微眯,眼中跃动起幽幽寒气,“别拿爱情说事,如果这样,她一开始爱的还是我,如果不是你,她不会”
“齐先生,你和言言不会有可能。”乔晋横打断齐庸,眼神坚定,“这次事件的确是我的错,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受伤。我爱言言,可以为她放弃一切,而你呢,齐先生?”
齐庸轻扯唇角,“什么意思?”
“你之前说放弃继承权,不过是威胁你母亲。如今你目的达到,所拥有的一切又都回来,没有失掉半分,不是吗?”
“那又如何?”
他能够说出不要继承权那句话,就已经是对温言最好的承诺,不论他是否有算计,结果是否不如人意,他的初心不是假的。
乔晋横不置可否,过了几秒,淡淡道,“言言是我的妻子,她的安全,由我守护。齐先生,多谢您的关心。”
他略一侧头,看向躲在门缝后偷听的大洪,“联系其他人带齐先生离开,他的人身安全目前受到威胁,需要人保护。”
大洪被抓包,大大抖了一下,才干笑应下,“好c好的!”
抄起手机,大洪就开始给队友们打电话,乔晋横直视齐庸,目光深不可测,齐庸对峙几秒,竟先撤开目光,“等温言醒来,我会再来。”
说完,他便转身向出口走去,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乔晋横阴沉注视,淡淡道,“她不会选你。”
他选择相信温言。
纵使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信心。
几近一天一夜的心惊让温言昏睡了许久,直到晚上八点才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乔晋横刚毅的侧脸,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搅动瘦肉粥,估计是想让她醒来时,能吃上最可口的,不冷也不热的温暖。
温言定定地看着他,胸口有一处灼烧般的疼,她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恍惚的嘶哑声,是睡得太久,喉咙都哑了。
乔晋横听见声响,迅速扭头看来,见她恹恹地侧躺着,双眼都亮了起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