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就算他只是坐在人堆里不说话,小孩子也还是笑嘻嘻地粘着他。
乔晋横被温言苦口婆心的劝过,不再拒绝乐乐的亲近,偶尔听见她大胆地喊一声“爸爸”,眉头皱一皱,也就放任她那么喊了。
不过小孩子可以放肆,大人却是不行,下班后温言来到医院,恰好和从外面买回菜粥的方笑迎面撞上,两人一起跨进电梯,待门合上,温言开口道,“别以为这样是乔晋横松口,你和他不可能,离他远一点。”
方笑捧着粥,没想到她一出口就直奔主题,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们夫妻两个赶人的话怎么都一样?那你们别来啊!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很有趣吗?”
“我们是看不得乐乐受苦,我们不来,你有钱给她买吃的吗?”
温言斜睨方笑一眼,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话说完,电梯也到了楼层,她迫不及待地挤出去。方笑在她身后直跳脚,只想骂她伶牙俐齿有够狠毒,正要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就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踏进电梯。
他驼着背,鼻梁上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和气地对她笑了一笑,“我经常看见你,你女儿很可爱。”
方笑莫名其妙,出于礼貌对他点点头,“谢谢。”
“你女儿和你丈夫感情不错,你们的家庭真美满,让人羡慕。”
方笑一怔,明白这位老年人大概是看到过乔晋横推着乐乐去花园散步,才会得出如此结论,她下意识要反驳,心中却气不过,硬生生改口,“谢谢,我和我老公感情的确很好。”
随意聊了几句,方笑神清气爽地走回病房,在房门外看见乐乐抱住乔晋横的手咯咯直笑,而乔晋横却心不在焉地听她说话,目光瞬也不瞬地凝视温言,顿时停下脚步。
他的眼里只有她,她对他而言,是无可取代的。
方笑脸上的得意轰然倾塌,她在自欺欺人什么呢?在不知情的老人家面前假装幸福,也不过是幻想罢了。
事实是伤人的。
她想要得到的,永远都得不到。
浑身的力气陡然消失,她愣愣地靠在墙边,不知过了多久,肩头才被人拍了拍,“喂,干什么呢?进去啊,乐乐吵着要见你。”
方笑回过神,辨认了几秒,才凝起目光,看清那充满朝气的声音的主人是大洪。她一下子来了劲,踮起脚尖逼近大洪,“我比那温言差在哪里?我胸没她大吗?腰没她细吗?脸蛋没她漂亮吗?我个性也比她好,从不会对乔晋横大吼大叫,乔晋横眼瞎了对不对,为什么看不到我?!”
她一边说一边凑近他,大洪的目光无措地游移在她的脸颊和胸脯上,出于职业习惯方笑穿的一向不多,事业线很是凶猛,大洪只看了一眼,就纯情地面红耳赤,紧张地往后退,“喂喂喂,保持距离,别烦我!”
方笑鼻头发酸,难过地吼,“连你这种货色也敢嫌弃我?!”
“什么我这种货色,你才是那种货色!我好歹正当职业,哪像你是陪酒女,给人”大洪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半,才发觉说错了话,方笑怒不可遏地咬住嘴唇,抡起拳头往他身上砸,“生活所迫,生活所迫!我怎么不是正当职业!我也有梦想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两人在走廊上大吵大闹,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温言等人听见立刻赶出来劝解,“别c别打了!”
“有什么了不起!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发光!”
方笑又给了大洪一巴掌,推开众人挤进病房,狠狠甩上门。
温言和她擦肩而过,清楚地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透过薄薄的门板,他们能听见方笑努力憋着哭音,回答乐乐担心的问题,“没关系,只是被沙子迷了眼。”
“妈妈不哭”
“都说没哭了,来,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