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乔母看向她的眼神中必定带有鄙夷。
她不满她的家世,更厌恶她曾经得到过齐庸的喜欢,在她眼里,她永远不配踏入齐家,也没资格和齐庸并肩而立。
恐怕她连乔舒都看不起,如今勉强容忍乔舒,不过是为了专注地对付她。等她被收拾干净,紧接着被踹开的,就是乔舒了。
齐母瞥了温言一眼,“想必你已经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就请不要再来纠缠阿庸。”
乔晋横眼眸微眯,明显不满她的措辞,齐母并不介意他的寒气,仍是笑着说,“请不要做出格的事,否则你父亲那边老人家生了病,就该好好休养,别再让他回到监狱里了,你说是不是?”
齐母略一颔首,拎包离开。
温言僵在乔晋横怀里,直到被他抱进车里,才双目猩红地看向他,“不愧是一伙的,连威胁人的方式都一样。”
她唇角锋利的弧度像是有了实体戳进他心里,乔晋横百口莫辩,干脆什么都不说。
他平稳地开车,怕她会逃,就把她送到他们的新居,温言懒得反抗,倒在沙发中便沉沉睡去。这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是她的心血,里头夹杂着她对未来满满的憧憬和爱意,现在却全都成了讽刺。
她连睡觉时都皱着眉,乔晋横坐在一旁,轻抚她的眼角,哑声说,“是齐家人配不上你。”
“”
“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有乔晋横帮忙遮掩,乔母虽然仍心存疑虑,但还是勉强信了乔舒的说辞,不再追究她编造和齐庸订婚的这一谎言。
隔日醒来,温言脸色可想而知的差,化妆师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她恢复血色。邀请来的宾客早已落座,温言在休息室里等待,座椅一旁就是落地镜,里面的自己身穿婚纱,妆容淡雅,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恰到好处,除了她黯淡的眼睛。
在宾客们的期待中,她木然地被主持人请出去,挽住毫不知情的父亲。父亲再过两天就要手术,这段时间的调养让他的气色有所好转,终于有了年轻时如松的模样,看她神情憔悴,温父以为她害怕,便拍她的手,“别怕,爸爸陪你走过去,阿横在那里等着。言言,祝你幸福。”
温言茫然地和父亲对视,张了张嘴,许多话梗在喉头,终究只是挣脱出一个不成样子的笑容,“谢谢爸爸。”
钢琴曲响起,她踏上红毯,好似是从刀尖上赤足走过,每走一步,心就疼上一分,她被父亲送到乔晋横面前,他眸光温柔,专注而坚定地凝视她,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婚戒。
“我爱你。”
温言满口苦涩,说不出话来。台下的宾客只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发出热烈的欢呼,争先恐后地开香槟扔花球,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他捧起她的脸,神圣地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气息从每个毛孔渗入身体深处,温言知道,她已被他层层锁住,再也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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