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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度使衙门今日开始押着突厥王庭进京献俘,随同呈递给朝廷的奏表中,言明是李校尉领松漠营俘获突厥王庭。”

    “当真是个好消息。”

    李琅笑了,田仁琬这是在未雨绸缪啊,自知王府尹跟他有龌蹉,会作出某些对他不利的可预见性行为,他便抢在王府尹之前先下手为强,“你辛苦了,回去代我多谢三掌柜。”

    晋阳驿馆,最奢华的那间大客房中,河东采访使席建侯伏案写好一份奏表后,交给管家席连海:“五百里加急,速发长安。”

    席汉杰正好喝得浑身酒气地走进门来,一进门就大声道:“父亲,刚刚听说张玉去了节度使衙门,建议保留李琅松漠营主将之职,专责营救静和公主,此事是不是真的?”

    “确有其事。”席建侯闻着儿子满嘴的酒气,蹙眉道,“又去酒楼喝酒,你就不会干点别的?”

    “此番被太原乱贼所擒,所幸有惊无险,喝酒压压惊嘛,这也有错?”席家并非世家,本就缺乏严格的家教,席建侯入仕后又一心扑在自己的仕途上,对儿子疏于管教,席汉杰并不怕自己的老爹,常常有一句顶一句。

    看到席连海拿着奏表出去,席汉杰又问道:“父亲,奏表可是攸关此次太原动乱?”

    “对。”

    席汉杰立即幸灾乐祸道:“里面一定包含有弹劾李琅那厮平乱不力,致使王府尹被乱贼赶出太原城的条陈吧。”

    “为父贵为采访使,弹劾河东军的一个小旅帅,笑话,李琅够格吗?”席建侯摇头,随即脸一沉,“怕就怕,这份奏表呈递御前之后,李琅就能拥有被弹劾的官阶了。”

    席汉杰一愣,不解道:“父亲此言何意?”

    “为父在奏表里补充道明,是李琅领松漠营俘获突厥王庭,陛下极重边功,又笃信玄学,得知后怕是会对自称梦遇老君的李琅破格敕封。”

    席汉杰大吃一惊,酒意顿消,失声道:“为什么?父亲和田公不是相约包揽李琅的军功吗,上一份奏表不是就只字未提吗,现在怎么突然”

    “此一时彼一时,王府尹被赶出城后,肯定会上表指责田公,不排除王府尹揭露田公包揽李琅军功一事。想当初,田公一开始并没有包揽李琅军功的念头,后来在为父的劝说下,禁不住名垂青史的巨大呦惑,这才勉力为之。如今田公担心此事被王府尹揭露大损自己的官声,急于作出弥补,为父不得不跟田公同调。”

    “这”席汉杰变色道,“父亲,去年的新丰暗杀大案,李琅竟能死而复生,也不知他知晓多少内情,如果李琅了解到是父亲指使尹子琦派人所为,定然展开报复,我们要是不能压制住李琅,他反手过来就麻烦了。”

    去年暗杀李琅的幕后之人正是席汉杰的父亲席建侯,席建侯当初作出这个谋划时,坚信一个从未习武的田舍郎绝对无法逃生,可谁曾想一年后,李琅竟然突然冒出来四处晃悠,还一会儿杀虎夺将,一会儿俘获突厥王庭,抢尽世间风头。

    “李琅确实很有可能从某些渠道知道内情。为父记得案中那柄刻有“薛”字的横刀,那柄刀肯定是别人临时送给李琅防身用的,送刀的人也许告诉了李琅内情。正因为有此担心,为父才急着借田公之手,调李琅去桑干河北面,让他死在契丹人刀下。”

    说着,席建侯转而又淡淡道,“当然,这些也许只是杞人忧天,是我过于多虑了。要不然,李琅早就向李阁老控诉了。”

    席汉杰却没有半点轻松,他心里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道:“李琅现在向李阁老的刑部控诉也不迟啊”

    “什么?”席建侯察觉到儿子不安的表情,喝问道,“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酒后失言了?”

    “是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席汉杰不敢隐瞒,把昨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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