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已经坚挺,王廉正要解下腰间革带扑上少女的鲜嫩玉体大快朵颐,王家二公子王旷生在走廊外喊道:“父亲大人。”
“什么事?”王廉整理好袍服,掀起帐幔来到外面的走廊。
“打扰父亲了。”王旷生观察着父亲有些扫兴的脸色,连忙回道,“皆因有一同州族亲来府拜访,谈及一桩几万贯的买卖。”
王廉的家族属于太原王氏,太原王氏有一支迁到了京畿道同州,王廉的先祖便在其中,他出生在同州。
“几万贯?”
王廉怦然心动,王廉初任太原府尹时,河东还是牛仙客担任节度使,经王忠嗣,再到如今的田仁琬,他在职已有四年。四年之内,王家的家财增长了几百倍,王府不断扩建,现在的房产面积几近占据了一个坊,但他仍控制不住自己攫取财富的欲念。他不止一次地想过收手,可同时他也不止一次地亲身体会到“欲壑难填”对人性的描述是多么的贴切。
“对,几万贯。”王旷生早就料到父亲一定会动心,“我已经作主答应下来了。”
“是何买卖?”
“买卖胡姬。”王旷生补充道,“不是土生胡,是原汁原味的昭武九姓胡姬,市价极高。”
今日,驻扎在柳树湖的松漠营主薄王曜以同州族亲的身份专程拜访了王府,谈及他手中有松漠营从突厥王庭解救出来的数百胡姬。这些胡姬长于中亚石c康c安等国,被突厥人从丝绸之路上掠获。
“松漠营主将李琅擅自下令将这些俘获的胡姬登记为平人,发放路费遣散,王曜和其他三人暗中把此事压了下来。他们想跟我们王府合作,卖掉这数百胡姬,市值数万贯。王曜只要求分得两成钱物,但另有一个条件,就是担保他和另外三个合伙人不被李琅论罪,李琅曾用军法恐吓过他们,他们心有顾虑。”
“李琅”
听得李琅其名,王廉眉头微蹙。前段日子,节度使衙门知会太原府,要求给李琅安排一个职司。
给一个小旅帅安排职司本身是件小事,可一则听闻李琅有过杀官犯上的前科,这种跟百姓站队的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损害官场同僚的既得利益,自然要尽量抵制;二则此事侵犯到了他王廉的一亩三分地,这是节度使田仁琬以军干政,苗头必须及时掐住,太原府婉言推脱了节度使衙门的要求。而今,太原府担保王曜等人不死是以政干军,那么河东军方也未必给太原府面子。
见父亲半晌不语,王旷生小心地问道:“父亲大人可是担心田公”
王旷生知道,上次在迎接和亲公主的接风宴会上,父亲跟新任河东节度使田仁琬成了“情敌”:
两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同时看上了太原城唯一的女先生。其实父亲追求那位20岁的惊艳绝美的女先生已经很久了,田仁琬是冒然闯入的“第三者”。
听得儿子提及田仁琬,王廉立即脸色一沉,打断儿子的丧气话:“那个沽名钓誉的老铯鬼,我王家何惧之有。他若是敢居中作梗,我少不得要参他一本。”
嗜色如命的老爹骂别人老铯鬼,王旷生怎么听怎么违和,他强忍住笑意,不解道:“父亲大人如何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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