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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卫c护院们的注意力和警戒心全部集中在他们的安大帅身上。

    李琅跳下围墙,但不是向前扑向安禄山。

    作势向前,其实却是纵身往后跃向战马受伤乱蹦,自顾不暇的四名亲卫。

    李琅右手持剑,伸出左手抓住大槐树的树枝,定准方位,借着树枝的弹力,将自己远远地荡到最外围那名亲卫的坐骑上。

    本就眼伤剧痛的战马难以承受突其而来的逾百斤重压和更大的冲击力,战马两条前腿即刻跪地。

    眼看马身欲倒,李琅的利剑即时地戳入马上那个猝不及防的亲卫身体,并将尸身顺手摔向另一名亲卫,该亲卫应声跌下马去,随即被乱马马蹄践踏,惨嚎连连。

    然后李琅抖动缰绳,驭使负重为之一轻的战马重新立起身来。

    李琅草原放牧三年,驾驭马匹的能力已以臻熟练。

    他拨动马头驰向跟坊门相反的方向,余下两名亲卫立即催动受惊的战马,举着横刀劈砍过来,企图拦截李琅。

    李琅身形一缩一展,躲过两道刀影,利剑斜挥,后发制人,朝一名亲卫腹部刺去,亲卫慌乱晃身闪避,但李琅并不收剑变招再刺,而是让剑锋径直刺入亲卫战马的马背。

    战马悲鸣,带着亲卫倒地,把亲卫压在马腹之下。

    最后一名亲卫睁着血红暴怒的眼睛,横刀再次劈来,李琅举剑相迎,眼神异常从容平静。

    刀剑相交,铿锵有声。横刀收刀再劈,利剑却依旧余势不减,李琅手腕翻转,顺势冲着亲卫脖颈斜划过来。

    暴怒只会蔽塞心智,冷静却能使人专注。

    天下技击,唯快不破。生死搏杀,谁能冷静地占得先机,哪怕只是一瞬,谁就是胜利者。

    横刀还举在半空,但剑锋却已掠过脖颈。血线凸现,鲜血飘飞,生命渐逝。

    亲卫喉咙挤出了最后一口心有不甘的气息,血红的眼光随即便暗淡下去,狰狞的面孔僵硬下来,生命之光顷刻间便从他眼中流走。

    杀人者,人横杀之。

    一日有十二时辰,一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有两柱香,一柱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弹指。

    从李琅跃下围墙,到四名亲卫倒地,其实只是发生在不到两弹指之间,一系列的动作紧凑惊险,甚至连热情围观的长安百姓们嘴中的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响起。

    也许刚才的大片很精彩,使得田承嗣和护卫们都片刻间走神,当起了观众。

    但他们终于还是反应过来,大呼小叫地抢上前来围堵李琅。

    如果李琅手中有长枪在手,自然凛然不惧,死战一场,让虢国夫人府门尸横遍地,但可惜他现在胯下是一匹不好控制的伤马,手中是一柄不善使用的长剑,倒是不好硬拼。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不做不智之事,暂且把这番仇恨记下,大道遑遑,来日方长。

    百姓们大都围堵在坊门处,而宣阳坊里面的街道,围观者相对较少。

    料理完安禄山的四名亲卫,李琅用剑尖轻轻刺入战马后臀,然后反手把长剑作为一柄投矛抛出,长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落安禄山所处的方位。

    战马剧痛受惊,立即驮着李琅朝远离田承嗣和护卫们的宣阳坊里面狂奔而去。在他身后,不出所料地传来一声不知是何人的惨呼。

    长安坊市四通八达,李琅策马在街道间左转右拐,行至无路可通的坊墙处,便扔掉带血的兽皮褂子,弃马,翻墙,混进市区大街,隐入长安城内多达百万余的滚滚人流,若无其事地绕道回到鸿胪寺。

    平静的长安城今日起了一点小波澜。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安禄山献俘c遇刺c虢国夫人府门前有数人被刺客当场杀死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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