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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虢国夫人府坐落在宣阳坊坊门不远处,出了坊门便是一条市区大街。这边打斗半天,人喊马嘶,早就惊动了街道上的路人和宣阳坊内的其他住户。

    不知道是谁热心地一声大喊:那边有人干仗了。

    呼啦啦,从四面八方涌出了众多长安百姓,把坊门街角堵了个严严实实。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国人看热闹的秉性数千年一脉相承。

    而较之后世,这年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由于生活枯燥乏味,除了夫妻在床第间你挺她迎,插进抽出,行云布雨以外,其他娱乐活动着实匮乏。

    今天能逮住一件新鲜事回去跟娇妻爱子显摆一下,或作为酒肆中的佐酒谈资,与朋友们畅饮笑谈,也不失为一件人生乐事。

    李琅正好满足了他们饥渴的娱乐需求。

    虢国夫人府的家丁从府中搬来了多架梯子,府中护卫们如同架着云梯攻城的士兵,源源不断地从多处爬上围墙,朝李琅逼近,府门外一地碎瓦,亲卫骑兵还在努力操控蹦跳的战马,混乱不堪。

    李琅撬下来的琉璃瓦片快用完了。

    安禄山见形势趋于明朗,李琅已经弹尽路绝,生死一线,便一把推开周边保护着自己的田承嗣和虢国夫人府中护卫,喉间嗷嗷直叫地指挥亲兵和护卫把围墙两面围得水泄不通。

    他随即亮出寒芒耀眼的唐刀,只等李琅被护卫逼下外墙,就一刀下去,亲手砍下李琅的头颅。

    亲兵和护卫是第一道包围圈,热情涌动的长安百姓是第二道包围圈,李琅插翅难逃。

    虢国夫人府的两名护卫已经爬上围墙,一左一右,快速欺身合击,挺动长剑,面容狰狞地向李琅双面突刺。

    外墙的瓦顶狭窄,他们料定李琅无转圜之地,且分身乏术,总有一人一剑刺进李琅的躯体。

    但李琅没有让他们得逞。

    他手中的匕首沿着一条简单的直线朝左边的护卫破空而出,匕首在电光火石间正中护卫前胸。

    惨嚎遽然响起,强大的动能使匕首刀体几乎完全没入护卫的胸腔,红艳艳的鲜血汩汩冒出,人随即栽下围墙。

    见血光显现,护卫堕地,墙下的家丁们顿时混乱一片,其他爬上墙顶的护卫胆气一寒,行动也不免为之一滞。

    而围观的长安百姓见状却愈加热情高涨,哗啦啦的叫好声把这场后世好莱坞大片般的“娱乐”推向了。

    死道友莫死贫道。

    自己死是惨祸,别人死是娱乐。

    李琅在发出匕首后就不再顾及左面,而是掉头专心料理右边的持剑护卫。

    墙顶虽窄,但撬掉琉璃瓦后,已经变得坑坑洼洼,摩擦系数剧增,再加上大户人家的墙顶厚实,所以李琅立身还算平稳。

    李琅身子猛然侧晃,摆脱剑锋,不退反进,猿臂一展,牢牢扣住右边护卫拿剑的右手手腕,手臂肌肉兀然发力,结实肌肉收缩的强大力量拖动着护卫一拉一带。

    刚爬上墙顶,脑细胞还没建立好平衡映射的护卫立即一腿悬空,耳中又听得同伴惨嚎,难免肝胆欲裂,神智恍惚,直至手中的长剑已被李琅抢夺,才堪堪回过神来。

    但护卫刚刚回神,李琅又突然松开他的手腕。身体失去支撑。

    护卫立马摇摇欲坠,但很快又稳身下来。

    因为一只铁钳般的大手转而抓住他的后颈,颈部皮肤肌肉被向后猛然拉扯,变得极度绷紧,勒得他的气管喉结剧痛生疼。

    他就像脖子被突然套上了一条无形的绞索,气流阻塞,几欲窒息,喉咙根本发不出半点声响。大脑缺氧,麻木的神经中枢几乎发不出半点回击的指令。

    李琅左手勒住护卫的后颈,右手高举长剑,朝在地面上静等着收割他性命的安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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