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嫁不出了reads;!”
景梨歌支着下巴,顺手勾过来一盏茶杯。
嫁不嫁的出去她倒不甚在意,只是九殿下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站稳脚跟,想必是十分聪明的,他不可能没想到这点。可是想到了还是这么做的话,景梨歌微微收紧指尖,难道他是在威胁自己,如果不同他站在一派,便要自己身败名裂?
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女,能派上什么作用?将军之女景梨歌脑海中灵光一现,对了,她的身后有父亲和柏叔这两层关系,难道是要通过她来连结景c宁两家
景梨歌感觉自己的脑子在燃烧,乱成一团。
好麻烦总之以后还是少去招惹他好了。
“话说起来,小姐。”月牙轻声说道,面上露出了鲜有的严肃表情。“您真的认为落水是意外吗?”
景梨歌看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当然不是意外,她还没有蠢到认为那会是意外。按当时的情况,莲池是后宫嫔妃经常涉足的地方,应该时常会有宫人清扫,地面上不可能有积雪。而且距离不对劲儿,她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但她想不通那人这么做的理由。
不想让月牙担忧,景梨歌决定隐瞒心中的想法,却见月牙蓦地笑了,目光异常的柔和。
“小姐长大了,再不是从前需要月牙保护的小姐,有了不想告诉别人的心思。只要是小姐认为正确的,无需告诉月牙,但还请小姐告诉月牙真话。”
月牙鲜有这样的表情,景梨歌一时怔仲,心尖莫名的微微发烫。
“好。这件事我有自己的考虑,到时候会告诉你。”
“嗯!”月牙咧嘴一笑,又变回了日常的模样,“只是说来说去,还是怨奴婢没看好您,明明离得那么近,愣是没能拽住”
景梨歌看她一副父母带小孩子的模样,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宁若兰紧了紧肩上披着的大氅,握着纸伞柄的指尖微微泛白,静静在雪中站了片刻,抬手轻叩着面前朱色大门。
半晌后里面传来窸窣踩雪的声音,“请问是那位?”
“绛雪,是我。”
里面沉默了,好久后才听到声音。
“宁夫人,请回吧,风雪之日天气甚冷,莫要染了风寒。”
果然宁若兰定了定心思,站在一片沉寂的漫天纷雪中,一字一句说道:
“我来替元婳小姐讨债。”
宁若兰端坐在矮几前,看着满屋的书卷,鼻翼缭绕着清淡的沉香。绛雪端着木托盘走到宁若兰面前,将上面放着的雨花茶摆到了桌案上。
“你家夫人最近可还好?”宁若兰端起一盅茶,握着茶盖轻轻漂着上面的茶沫。
“夫人她不好自从小姐”绛雪顿了顿,轻笑着摇头,“自从婳夫人去世后,夫人便一直把自己锁在承良轩不肯出门,也不知是锁住了人,还是锁住了心”
“绛雪。”
书房门口蓦地传来一声轻叱,绛雪自知失言,上完茶便静默着退了出去。宁若兰长叹口气,缓缓抬起了头,望向门口站着的那人reads;。
元卿身上套着件素色的月白蝶纹束衣,乌发松散的用一支白玉钳珠的簪子簪起,鬓边垂着几率发丝。清冷精致的眉眼经年不变,唯有面上遮不住的苍白昭示了她的憔悴。
“卿儿。”宁若兰唤出这个称呼,鼻尖一酸,眼眶控制不住变得滚烫。
元卿浅浅一笑,行至宁若兰对面坐下。
“若兰,许久不见,你”元卿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笑了笑,随手握起一旁的湖蓝色书卷。
“是,好久不见。你同从前别无两样,喜爱读书的习惯同景蔚深一模一样。”
“你错了,我从不爱读书,生为元家的女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