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养几日后,景梨歌头上的伤痕逐渐愈合,最后也没有留下疤痕。宁家人和景蔚深来的频率可以说是相当频繁,只是直到可以拆掉棉纱时景临之仍是一次也未曾踏足晴芜院。
期间逐渐转小的雪势却蓦地变成了暴风雪,原本定于上任前的宴会推迟到了雪停之后。宁柏川自上任后变得忙碌起来,羽林的任务在雪天也繁忙起来,晴芜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虽说伤势转好景梨歌却依旧被禁止外出,整日整日只得窝在家里。这天月牙踏着雪回了晴芜院,一进门便扑到暖炉边烤手reads;。
景梨歌见她小脸冻得通红,默默递过去了个汤婆子。月牙接过汤婆子,等身上的寒气散尽了,才凑到景梨歌身边。
“小姐,您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说您吗!”
“我?我怎么了?”
“街坊间都流传说太子殿下欲想强迫您,您不畏强权同其斗争,最后被逼至绝境时跳湖以保清白!现下您成了不被权势逼迫的烈女,太子殿下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人。”月牙说的激动处,缓了缓端起杯茶水一饮而尽。
“嗯嗯?”景梨歌听出了问题。
“可是我没有跳湖,那是脚滑而且我会游水的,只是当时撞到了头有些乏力”
“可是九殿下说太子想要强迫您,所以才不小心”月牙红了红脸,“把那里撞到了桌角。”
“啥?”
景梨歌懵了,当时是什么情况她最清楚,确实是一气之下便踹了宇以征一脚,怎么又变成了他自己撞的?等一下既然九殿下能说出一二,也就是说他一直躲在一边看戏。
景梨歌眸色微黯,九殿下看戏的心理她倒是多少可以理解,无非便是握住太子的把柄之类的。
可后来又反咬宇以征一口算什么回事?九殿下同太子不和已久世人皆知,难不成在他眼里,自己同皇后已经算撕破了脸,所以向她示好,顺便摆太子一道?
景梨歌心中略微不愉,她很讨厌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而且他凭什么就认为自己会搀和到他们为了一个位子而争得头破血流的破事里?
“太子竟然敢青天白日做出这种事情,真是”月牙不会骂人,憋了半天蹦出来两个字,“禽兽。”
景梨歌忍俊不禁,月牙见她笑面上一红,跺了跺脚。“小姐您就别笑了,还有那个九殿下,明明都看见了也不知阻止。”
景梨歌看她一脸愤然,淡淡笑了,“非亲非故,人之常情而已。”
“少爷也说九殿下不是什么好人,心机深重,叫您以后离他远一些。当时临之少爷质问他时,他还反过来说是临之少爷无能,真真气人。”
兄长景梨歌似乎抓住了些什么,莫不是最近都不来看她是因为这个吗?景梨歌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吓了月牙一跳。
兄长本就心思细腻,纯真善良又容易害羞,感情单纯,有时候可爱的模样加之略微迷糊的个性反而像她的弟弟一般,九殿下真是多嘴,这么一说兄长必定自责,难怪不来见她!
景梨歌咬牙切齿,而且
“烈女可不是什么好词。”
“小姐您说什么?”
“表面看起来是说一个女子刚正有操守,但现下的时代,人们追求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是温和孝恭c恬静顺从的女子,她们不需要反抗,只要点头便是。烈女这个称呼一旦冠到我头上,明着是夸奖,暗里大家都会认为我过于叛逆张扬c反抗心里太重,简而言之便是悍妇,这样的人换做是你你会娶吗?”
“娶啊。”月牙眨眨眼,毫不犹豫的坚定说道。
“心肝儿你重点错了”
月牙愣了愣,思索片刻也一巴掌拍到了桌案上。
“那这么说,九殿下这番话岂不是害得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