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问道:“北疆那边有消息了吗?”
提起这件事,闫宁也马上重视起来,正色道:“表小姐似乎是很希望国公爷回来参加她大婚的仪典的,已经连着去了两封信了,可是暂时那边还没有松口,看样子,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从北疆回来,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七八天,如果定国公真的有心回来,那么这个时候就差不多该启程了。”
“意料之中!”司徒渊冷嗤一声,挥了挥手:“去准备吧,他回不回来,差别都不大!”
“是!”闫宁拱手应下,看着他站在窗口的背影,本来是还想劝两句的,但是最后想想还是作罢了。
后面的一段时间,京城里都很平静,大家其乐融融的过着年节,街头巷尾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息。
然后,初七一过,有几家就收到了永毅侯府送出去的帖子。
严锦添很坦白,直言因为老夫人的身体不好,年后他要把人送去在江南买的庄子上休养,所以赶在正月十二,要在府里设宴,提前为老夫人践行。
他帖子发出去的不多,不过就是京城里和严家交情比较好的几家,其中以赵王府为首,而至于太子和另外几家王府,就干脆没有收到帖子了。q8zc
苏杭得到消息,赶紧的就去给司徒铭禀报。
“他要送走严老夫人?”司徒铭对这个消息明显十分的意外,“难道他还打算造反吗?要不是图谋不轨,至于这么急着先安排家眷吧?”
诚然,他可不觉得严锦添会造反。
琼州城屯兵十万,拿来守城还可以,要拿来造反?且不说就那么一点区区兵力,琼州还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但就说——
举事这种事,讲究是天时地利人和,出师有名最重要。
现在皇帝虽然昏聩,但也就只是庸碌而已,唯一可以算是令人不齿的就是他过分好色的习气了,但这在一个帝王身上,又不是什么致命的毛病。
显然,他也永远不可能猜到,严锦添之所以要把老夫人送走,其实就只是为了防严锦宁的,他们家这么折腾了一圈下来,就剩下老夫人一个了,既然他沾了手,就总不至于还把老夫人留在严锦宁的刀口之下,任那丫头拿来练刀的。
“属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宴请的名单都是这些年和严家交情比较深厚的几家,属下打听过了,不单单是咱们王府,太子和昭王那边,他也都没下帖的。”苏青道,顿了一下,又抬头去看了眼司徒铭的脸色,“日子是元月十二,到时候殿下要过去吗?上回贵妃娘娘宫里的那件事,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怀疑。”
“怎么可能没有怀疑?他严锦添又不是瞎的!”司徒铭冷冷的道。
那件事,他本来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了,何况后来是诱导了皇帝亲自出手,严锦宁本来是绝对逃不掉的——
那个丫头,居然不知好歹,一次次的拒绝他,当面打他的脸?还真以为自己是非她不可的吗?
殊不知这天底下,除了龙椅宝座,还真就没什么东西是他司徒铭拿得起放不下的。
本来他想要让她知道拒绝自己之后的下场的,本来是布置的万无一失了,谁知道严锦添会突然回来,坏了全盘的计划。
这件事,其实是相当棘手的。
司徒铭并不想和严锦添之间交恶,但是严锦添这种人,心比天高,想要降服他也不容易,既然都已经被他撞上了,又何必再去解释,把他当傻子似的再招惹一回呢?
“这位武威将军的脾气,据说不是很好!”苏青担忧道。
“到底是交好还是交恶,那就看严锦宁这个妹妹在他心里的分量了!”司徒铭叹一口气。
如果严锦添真的心疼这个妹妹,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如果严锦添也没把严锦宁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