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便也没用劲了,而是趁这会儿子的功夫用银簪割断了绑住手腕的绳子,然后右手握住簪子,冲着对方的脖子便插去。
可谁知蔺玄越像事先就得知一样,十分轻松地扣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唐泽手腕剧烈地一疼,银簪子掉落到了被子上。
“咝——”唐泽瞪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就知道偷袭会不成功,刚才只是为了制止这货的轻薄举动!
蔺玄越放开她,坐直了身子,意味不明地瞥她一眼,才慢慢抬起手,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
“你倒是不安分。”他面无表情地捡起绳子,顺便没收了银簪。
“喂,明明是你发什么疯!”唐泽往后躲了躲,最终还是无奈地任由他绑了自己。
没办法,力量差距实在悬殊!但是,这蛇精病说的什么话?老子被男人强吻还不允许挣扎一下啊!
蔺玄越完成了手上的动作,又重新坐直身子,盯着她语气颇为轻巧地说:“等此战结束,你随我回魏国。”
唐泽古怪地斜他一眼,一时没明白他的脑回路,愣了一会儿,才瞪着他问:“凭什么?”
“因为我想带你走。”蔺玄越掀起眼皮,眼中倒映着些微灯火眸光潋滟,语气很自然,也很理所当然。
唐泽默了默,皱眉打量他。
蔺玄越却长眉一动,视线被什么吸引住似的,定定地盯着她,然后伸出手指在她下巴轻划了一下。
他指尖微凉的温度使唐泽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什么意思啊等一下,该不会是这货瞧上自己了吧?
这个猜测令他心中嗖的一紧。
再次抬眼看蔺玄越的时候,唐泽感觉自己已经不能用正常的目光直视他了。
虽然和蔺玄越总共没见过几次面,但是就凭他不走寻常路的脑回路,或许他瞧上的不是柳平儿,也不是李翃,而是自己?
不是他自恋,而是极其有这个可怕的可能啊
“你不愿意?”蔺玄越见她神情奇怪,问。
唐泽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老子脑子抽了才愿意和你去魏国!
蔺玄越显然看懂了她的眼神,鲜艳薄唇朝一侧嘲讽一弯,语气在唐泽听来简直阴阳怪气:“你不愿意也无妨,总归是要和我一起回去的。”
“我们先不说这件事!”
唐泽刷的坐起身,打断了这个话题,然后垂眼整理了一下凌乱思绪,才抬起眼眸淡淡说道:“我告诉你另一件事情,你或许就不这样想了。”
蔺玄越抿唇挑眉。
唐泽也挑了一下眉毛,说:“你应该还不知道,柳平儿她——怀孕了!”
蔺玄越闻言明显一怔,可随后唇上又挂起一抹事不关己的笑,道:“哦?所以呢?”
“是你的孩子。”唐泽对上他的视线,尽力地想从里面看到自己期盼的神情。
蔺玄越眼瞳紧了紧,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等笑得够了,他又伸手毫不留情地捏住唐泽的下巴,目光狠辣而冰冷直直地盯着她:“那又怎么样呢?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让我回祁国接她?”
唐泽深吸了一口气,这蛇精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都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唐泽打开他的手,斜眼看他,也露出一道凉凉的笑意,无感情地说:“本宫好心告诉你一声罢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既然是我的事情,便不劳皇后操心了!”蔺玄越忽的站起身,侧脸映着晦暗不明的火光愈显冰冷绝情,声音凉淡得像在谈论一件无关之事,“是我的孩子又如何?皇后若心中过意不去,真想做点什么,那当时就该赐她一壶红花!免得丢了祁国皇帝的脸面,也丢了我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