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没过几天,我又被日军拉走,与我一同被抓的共有23个人,推着独轮车送东西到汤山。到汤山后,天已经黑了,日军让我煮饭。我从没煮过饭,不知道放多少水,结果煮了夹生饭,我被日军打得半死。现在每遇yīn天,腰还疼,耳朵也被打“背气”了,所以现在我的听觉很不好。一天深夜,我们趁日军不注意,全体逃了出来,大路不敢走,就走田埂小路,连续走了十多里地。天快亮时,我们走到何家塘,又不敢走了,碰巧遇见了一位老大爷和一位老大娘。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一间空房子,里面有很多稻草,稻草下面有不少死尸,我们就睡在上面,能摸到下面的死人头。天黑后,我们又上了路,在麒麟门,遇见了日本兵,又被抓了,被拉去挑东西,我们跟着日本兵进了城,把东西送到鸡鸣寺的考试院里。我们中的两个人逃跑,被当场打死,后来又有一人被打死。
在兴业里,我们的一个女邻居,30多岁,被日军强jiān了。
城里面没菜吃。一天,我与几个人一起到水西门外找菜,被日本兵抓住,威逼我们与他们一起去找“花姑娘”。一个女的躲在一个棺材旁边,被他们发现了,四个日本兵轮jiān了那个fù女,日本兵还不让我们走,逼我们在一边看。
一次在门东找菜时,又遇见了出来找“花姑娘”的日本兵。一位fù女躲在家里,被发现了,四个日本兵进去强jiān,并命令我们在外面等着……
王维青(化名),女,1920年2月17日生,祖籍南京
1937年12月时17岁,家住南京升州路
我今年82岁,属猴。1937年家住升州路,我父亲经营一个杂货店,母亲是家庭fù女。我有一个姐姐,当时已经出嫁。我哥哥被guó mín dǎng部队抓壮丁当兵去了,直到50年代才回家。我有两个弟弟,一个15岁,一个10岁,我是家里的老三,当时17岁。
南京被日军轰zhà时,我们隔壁184号被zhà死了好几个人。日本兵进城前,我姐姐随夫家跑到乡下,我们一家躲进了难民区。难民登记时,我大弟弟王道生因为个子高,被日本兵当作“中国兵”抓到一边,我母亲还不敢去认领,央求旁边一个老太去认领了。那些被当作“中国兵”的全被拉走了。
在难民区避难时,我的大弟弟被日本兵用qiāng拐打得吐血,病了很久才好,但结果留下了后遗症,他70年代去世时,也是吐血而死。
1937年,大约在元旦前,我去了金陵女子大学。当时到处都是尸体,我们去打饭时都不敢走。
过年后的一天下午,我与另外两个姑娘外出找东西吃,刚走出大门没多远,就遇见两个日本兵,醉醺醺的。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姑娘逃走了,一个日本兵前去追赶,我与另一个姑娘躲在一个店铺里,那个姑娘躲在柜台下面,死活不肯出来,被日本兵杀死了。我躲在店后面,被日本兵抓住糟蹋了,我不敢反抗,吓死了。
因为有这段经历,我结婚很晚。在我26岁的时候,经人介绍,我姐姐和我妈将我嫁到外地。他是矿山会计,我跟他走南闯北走了很多地方,受了很多苦,现在住在贵州六盘水,我至今还埋怨我姐姐。
我的丈夫知道我的经历,但我的七个儿女至今仍然不知道,我一直将这段痛苦的经历藏在心里。我是老南京,我很留恋南京。70年代,我丈夫去世后,我将他的骨灰迁埋到南京,我自己也准备日后葬在南京,我将小女儿嫁到南京。
我这次来南京是给丈夫上坟的,我很痛恨日本人。今天我本来准备回贵州了,想了很长时间,我还是推迟回去的时间,决定今天到纪念馆讲述我的这段苦难经历。
许大昌,男,1923年生,汉族,祖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