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时11岁,家住沧波门街后村48号
我叫王华治,1937年侵华日军侵占南京前,我家住南京沧波门街后村48号。家里有8口人,母亲王曹氏(48岁)、哥哥王华林(24岁)、嫂嫂王曹氏(18岁)、姐姐王华珍,还有表姐、堂姐、堂兄弟和我。
1937年12月13日,侵华日军攻占南京时,我们逃到江宁县的茅山寺庙里。在庙前树下,我看见有三个和尚被日军砍死了,他们的血还是热的。
1938年正月初七,我哥哥王华林和我家帮工梁东来(时年23岁,南京板桥人),与同村另外两人,共4个人,从沧波门到龙潭挑粮食,路过麒麟门时,4个人被日本兵杀死3个,另一个人也受了伤,腿被打折了。其中我哥哥王华林、帮工梁东来都被杀身亡。
当时我哥哥被日本鬼子杀7刀,在他还未断气时,向着我家沧波门的方向,忍着伤痛在雪地里爬了两里多路,到了湾营村旁因伤势过重,流血过多而死去,他的10个手指都磨掉了一节,棉裤膝盖处都磨通了,沿路留下了斑斑血迹。
我亲眼看见了收埋哥哥尸体时的惨状。哥哥他们遇难的消息,是和哥哥他们同时遭劫的4个人中那个受伤的唯一幸存者爬回来告诉我家的。
1938年4月,嫂嫂王曹氏被日本兵强jiān了。因丈夫被杀、她本人受辱,受到极大的刺激,嫂子的精神失常了,后来还生下一个女孩,是日本兵强jiān留下的孩子,那孽种两岁时病死了,嫂嫂在1988年去世。
堂姐王华英也被日军强jiān过,她当时才15岁,堂姐于1984年去世。
王秀兰,女,1914年8月11日生
1937年12月时23岁,家住南京草场门
我家原来是在草场门种菜的,我是独生女。南京要打仗了,中央军将我们撵到城里。我的干爹赵永兴,当时50多岁,也是种菜的,他住在鼓楼四条巷6号,我们一家便搬过去与他同住。
我从农历九月份开始就到金陵女子大学做旗帜,那里招募了很多小姑娘,共有二三百人,10人为一班,我们所做的旗帜挂在难民区周围。
日本鬼子是冬月十一日进城的,到处杀人,抓fù女,当时我与母亲躲在金陵女子大学,住在三百号楼,母亲有时到四条巷6号看看。冬月十八日,也就是日本鬼子进城后的第8天,几个鬼子到四条巷6号,他们先是搜东西,我父亲王仕和当时50岁,鬼子在他身上没搜到钱,就将他打倒在地,在他肋下戳了两刀,我父亲捂着伤口忍痛逃到隔壁5号躲了起来。第二天,他被送到鼓楼医院治疗,肺全戳烂了,半年后他就死了。我干爹赵永兴的头上也被砍了几刀,当时没死,用烟叶子敷伤口,过了几个月也死了。
住在我干爹对门的人家姓邵,邵姓老夫妻俩舍不得在水西门开的yào铺子,没离开南京,他们20多岁的小儿子又舍不得老两口,就留了下来。邵少爷在冬月十八日那天被日本鬼子戳了12刀,叫喊了一夜,第二天就死了,他妈妈也哭死了。邵小姐,也就是邵少爷的妹妹,在几个鬼子轮jiān她时反抗,还打鬼子的耳光,她的rǔ房和下身被鬼子残忍地割掉了。
鬼子经常拖fù女到四条巷6号家中强jiān,邵大妈名叫邵张氏,当时已经50多岁了,多次遭到日本人强jiān。
鼓楼附近和上海路的死尸很多,都是老百姓,还有fù女,山西路的塘里也有很多尸体。
我父亲有一次外出买东西,在回来的路上经过鼓楼下坡时,看到日本鬼子在那儿把一个中国人的头皮割开,用yào水往上洒,扒人皮,还逼我父亲看,我父亲吓得要死,回家后饭也吃不下去。鬼子太残暴了。
朱秀英,女,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