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背筐里面全是捆扎的黄色钱纸,一个敌士兵不耐烦地叫道:“去去去!哭丧啊?耳朵都吵聋了!”
“伙计,可不就是在哭丧吗?谁没有父母啊?这么小死了爹,怪可怜的,放他们走吧!”另一个士兵心软了。
他们从靳棘小路中攀爬躲过岗哨回到山里,看着盐巴和草yào儿童团员乐得合不拢嘴,赤卫队长一把揽住承先和小根子夸道:“好小子!好样的!”孩子们很可爱也让人心疼,从不叫声苦,一心想到为红军伤员解燃眉之急。
这只是锅子叔叔计划的前一部份,第二天晌午他带着赤卫队员转山去了,约摸有两袋烟功夫拖着一只野狗回来。
“团长!巴豆在哪呢?快拿过来!”锅子叔叔愉快的向承先大吼道,赤卫队员开始杀狗剥皮,承先拿着dú鱼子向他们跑去,小根子看看剩下的几个纸包,想起姑姑说的话,他抓起一把盐和卤料追了过去。
狗ròu煮熟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卤熟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巴豆还没有放进去。因为赤卫队长和副队长正在犹豫,整整一条野狗ròu都拿来喂“狗”真是太可惜了,红军和儿童团的孩子们比那帮敌人更需要补充营养。看到围在锅边转的孩子们,两个队长痛下决心留下一半,给敌人送半只去享用,把dúyào下猛下足也不成问题。
当热气腾腾地狗ròu连汤带ròu送到红军伤员手里,他们深受感动,赤卫队员自己舍不得吃一口,一个个面带菜色,却毫无保留送给他们吃,双方推来让去,最后锅子叔叔见说不通,向队员使个眼色,他们一个个找借口溜掉了。
儿童团员们很有骨气,也一口没吃,把分给自己的狗ròu送到红军伤员手里,还不等伤员推却他们全跑得远远的。刚回驻地不一会儿,红军叔叔也跟来了,说什么也不能吃孩子们送来的狗ròu,他们还在长身体呀,孩子们是那样的瘦弱,队长见状也心中不忍,他命令儿童团员们吃掉自己那份狗ròu,这才算把事情搁平。
经过两个队长周密的安排,快到吃晚饭时承先突然喊道:“儿童团全体集合!”这是一群老区的红孩子,他们早就接受过军训,一听喊集合便立刻排成纵队,也许是吃到狗ròu的原因,他们脸上神采奕奕眼睛放光,让赤卫队员对他们刮目相看。
“承启,你们六人一组,守在山口!冬伢,你们六人一组,守在镇外路口!柱子,你们四人一组......”
承先分配起任务,小捣蛋见没点到他,急忙问道:“我呢?哥,怎么没我呢?”
“少不了你这个小捣蛋,你另有任务......”
“出发!”赤卫队长把大手一挥,各组的儿童团员分头行动,前后不远掉着。
承先、小根子、狗蛋、小捣蛋四人抬着一口破锅向山下走去,几人沉着小脸经过哨卡,哨兵装模作样拉qiāng栓喊道:“站住!干什么的?”小捣蛋指指大锅,又摇摇头。什么意思?哨兵不明白,揭开盖子往锅里一看,一股扑鼻的香气吹到脸上,两个哨兵深呼吸一口,把香气吞进肚里。
“往哪送啊?”哨兵被锅里的ròu香吸引,故意这样问一下,想趁机揩点油水。
小捣蛋哭丧着脸说:“老总,是送到詹家寨去的,东家的儿子死了,这是他大爷刚从山里打到的野狗,用土法炖好让我们赶紧给东家送去!”几个孩子放下锅歇息,听了小捣蛋神吹一气几个小团员直想笑,看不出小捣蛋还真能吹呀。
“什么东家西家?还洒家呢!家里死了人还吃得下浑腥吗?应该吃素才是!不如给我们尝尝,怎么样啊?”哨兵嘻皮笑脸,口水嘀嗒。
厚颜无耻地哨兵上前把脑袋埋进破锅里深呼吸,几个孩子齐声喊叫,“老总!不能吃呀!你要是把狗ròu吃了让我们回去怎么ji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