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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绑押到祠堂前,地主列举他数条罪状等待族长宣判。

    “呃,根椐他年少失去父亲,缺少管教,劣xìng顽疲,翻墙入室,偷盗食物,嗯......抽五十大鞭,以示警告,今后不得再犯!”族长目无表情,说完便闭上双眼,说良心话,他也不愿看到同宗的孩子挨皮鞭受罚。

    仁仟被按在板子上,族人的皮鞭无情地抽打在身上,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哼。五十鞭抽完,族长起身看了看仁仟又坐下,他摸摸长飘的胡须宣布惩戒结束。立在一旁的地主不大相信,心中不服,“这么简单?这就惩罚完了?”

    正待起身的族长听见这话把脸色一沉,“怎么,你认为对一个未成年孩子来说这样的处罚还不够狠吗?是不是非要装进猪笼沉入河底啊?!”他加重语气。

    “那他也是罪有应得嘛!您怎么就能轻易放了......”地主正有此意,他翻着白眼珠心有不甘。

    “哼!族长说了算,你一个土财主,也太不自量了吧?!”族长的大儿子一步上前打断他的话,地主有气不敢发,把还没说完的话咽回去。族长被一群身袭黑衣佩带刀qiāng的族人保镖前呼后拥拂袖而去,地主气得干瞪眼。

    母亲急忙上前解开绳索,她心疼儿子,“财主就是活阎王啊,别人躲都还来不及,你这个伢还硬要往里闯,你就不怕被下猪笼吗?”

    “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打不死我还要去!”仁仟站起来抚摸着被鞭打的伤痕,冲地主离去的方向大声怒吼。

    仁仟的父亲生前是教书先生一直能养家糊口,日子还算过得去,母亲也从不用下地干活。自从仁千的父亲病逝后母亲也管不住这个儿子,仁千越发变得顽皮起来,他成天和一帮野孩子混在一起,到处替人打抱不平,母亲指望他这个小儿子将来有出息的愿望也落空了。

    族长是家族的本家人,眼看仁千从一个好好的读书娃变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为了帮助仁千走上“正道”,他劝导在家野了几年的仁仟下地去干农活儿,老老实实地做个庄稼人。

    为了摆脱饥饿,族长借了几亩田地,母亲和儿子相依为命每日辛苦耕耘,族长看在眼里终于放心了。

    农村里没别的讲究,只图养儿防老。在仁仟十八岁那年,好心的族长给他做媒。族长的威望在当地无人能比,他说一就决不能二,就是村里的大地主也要敬畏他三分。他介绍的对象哪怕是瞎子跛子,也只得接纳,这就是命。仁仟的母亲听说对方家里虽然也很贫穷但人品很不错,便当场应了下来。

    “穷人家的孩子能吃苦,知冷知热,会过日子。”族长也这么说,一定没错。

    有母亲当家,又有媒妁之言,双方当即迎亲嫁娶,可两个新人却穿得很寒酸,只有一身破衣烂衫,没有举办任何结婚仪式便草草进了茅屋洞房。

    仁仟和妻子结婚时两家都很穷,这个漂亮的大姑娘家里穷得连一样嫁妆都没有,没有象样的衣服,她向邻家闺密借了一件半新不旧的红布衣裳。

    结婚第三天,家里就穷得没米下锅了,母亲翻箱倒柜找出一枚戒指拿给仁仟,“儿呀,这姑娘实在!是个老实人,你们好好过日子吧。拿去当了买点粮食,再给她买块花布置身新衣裳,以后呀,恐怕是再也穿不上新衣裳啦!唉......”母亲紧锁住眉叹口气,起身回到屋里,她十五岁时,也是结婚当晚才看到丈夫的面孔。

    仁仟拿着戒指不知说什么好,这是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信物,她从没舍得戴。仁仟拿在手上心里沉甸甸的,他把戒指典当了换成钱,用买粮余下的钱给妻子买了一块碎花蓝布。

    仁仟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新房”,有心揭开红盖头却不知怎么的手软了,母亲在房门口遮了块红布算是图个喜庆吉利。新娘子坐在床边,新郎坐在木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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