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这天,开h一 party。朋友们高声谈笑,香槟酒和鱼子酱一波一波地端上来,无限量供应,泳池边放眼皆是曼妙女子的身躯。低音炮轰轰响,有人喝醉,踩到桌子上大声唱歌,白桌布上都是黑鞋印。谁也不在乎弄得脏兮兮,只是嫌他唱得难听,合力把他抬起来,扔到泳池里去,溅起一地水花,女人们拍手尖叫。
生日派对热闹非凡,唯独少了主人——司徒修远。
他借口多喝了几杯,尿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拉开衣柜,从角落里拎出一幅油画,那是他的肖像,当年路漫漫亲手所绘,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她离开后,这幅画便被他藏起来,否则早被司徒雪霏拿刀划破,正如她遗落在司徒家的其他画作那般可怜的命运。
千万人对他说生日快乐,他都不稀罕。他只想听一个人的声音,可是那人,永不再见。他凝视这幅画许久,叹息,拂去上面的浮尘,仍旧塞回衣柜。司徒修远走出房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四处张望。
“你好,需要帮助吗?”他问,带着几分警惕。今夜开派对,是妹妹司徒雪霏的意思,母亲卓雅怕吵闹,已经到山上的别墅小住,回避。
大宅内人来人往,难免有鱼目混珠蹭吃蹭喝的客人,比如眼前这位可能就是。司徒修远不认识这个女人,她的脸庞清丽,穿一袭珍珠灰旗袍,斜襟上是凤头盘扣,工笔重彩的牡丹花绘制得栩栩如生,好似散发香气,手上佩戴着一支名贵百达翡丽钻表,这是唯一的饰物。
那女子柔声回答,不卑不亢:“打扰了,我在寻找洗手间。”
“泳池旁边就有。”
“人满为患。”
司徒修远一向绅士,便引领她到楼下一间客用的洗手间,她对他点头致谢,推门进去。她剪着有些复古的齐耳短发,司徒修远看见她后颈上凸出的脊椎骨,心想,这真是瘦得病态,好似衣服的重量都会把她压垮一般。
司徒修远认识的朋友,大半也都是司徒雪霏的熟人。今夜她穿一件黑色紧身绷带裙,无数布条巧妙地包裹c暴露,身段凹凸有致。高跟鞋上两条x形细带,一条绑住脚背,一条勒紧脚踝,性感入骨。她手上一枚祖母绿戒指耀眼夺目,配同样宝石镶嵌的黄金手镯,做成一条蛇的形象首尾相扣,绿眼睛幽幽发光。司徒雪霏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手里一杯酒还没喝完立刻有男士殷勤送上新的。
可是她的眼神一直飘到角落里去,在那儿,叶青抄手靠墙站着,脸庞一半隐没在阴影中,高挺的鼻梁像雕刻一般。泳池派对气氛轻松,他今天也穿便装。v领白t恤,旧迷彩裤的裤腿随性塞进靴子里。他只是那样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不说话,可司徒雪霏已经觉得嗓子眼儿发干。
他们之间隔着鲜花与香槟,隔着俊男美女,但眼里只看见对方,用眼神无声交谈,缠绵如丝。按捺不住,叶青从派对上消失,没隔多久,司徒雪霏也找个借口回大屋。
她脱下高跟鞋拎在手上,轻快地跑上楼梯,朝自己的房间而去。刚到门口,黑影一闪,两只强壮的胳膊从后面包抄,将她揽入怀中。司徒雪霏看见那麦色胳膊上的ic腕表,认得它的主人,咯咯笑:“胆大包天!仔细被人瞧见!”
叶青不说话,只是拧开房门,二人闪身进去,反锁。
叶青的手捧住她的脸,她仰头凝视他,他低声问:“你这一身绷带,从哪里开始解?”
“考考你,大兵叶青!”
“纠正你,我好歹是个上尉”
她娇笑,转圈展示这一身名师设计的绷带装,把叶青的胃口吊得高高的,最后才拉起他的手,教他寻找那隐秘的拉链。
他的手剥开碍事的布料,抱紧她,好似要和她融为一体。他粗糙的指腹划过她光裸的玉背,温柔得好像害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