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伤这丝绒般的肌肤。他低头,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找到她的唇,坚定c温暖,诉说着渴求。
他们喘息着,翻滚着,寻找可以吻得更尽情的姿势,这是世上最美妙的游戏,交换彼此的呼吸。叶青并不是那种耽于技巧的高手,他坦率而直接,他也不太讲情话,只是在最动情的时刻紧紧拥抱她,在她耳边咆哮,那种猛兽般低沉而有些粗哑的声音让司徒雪霏感动莫名,那是毫不掩饰的真情流露,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动人。
他们滚到床上,叶青双手捧起她娇嫩的蓓蕾,以吻来膜拜。
“大小姐,今晚我可以在上面吗?”
她咯咯笑,咬他的唇,无言地鼓励。
凌晨三点,客人才陆续散去,几个醉到无法开车的人,就在司徒家的客厅里横七竖八卧倒,还有人干脆一条毛巾搭在脸上,就在泳池边的躺椅上睡着了。
司徒修远也不多管,在花园里吹了一会儿风,走到图书室,过了睡点儿还没上床,此刻又清醒得毫无睡意。
他推开门,看见李兆骏和一个女子一起趴在玻璃柜上,在欣赏他收藏的一副古董地图。那女子抬起头来,就是借厕所用的那位小姐。她不主动说话,只是微微笑着,温婉清丽。
“修远,你还没休息?”
司徒修远笑说:“是,我来抓贼。你居然没回家陪女儿?”
“梦晓今天跟着你妈妈到山上别墅去了,说是玫瑰花开,特别美,带她去住两天。”
“那很好,你也能脱身出来玩一玩。”
李兆骏轻咳一声,把那位沉默的小姐介绍给司徒修远。
“这位是我带来的朋友,刚从美国回来,是著名国学大师夏维钧先生的千金,夏梦小姐。她在盛京没几个熟人,我怕她无聊,所以带她来这里玩。夏梦,这位就是今晚派对的寿星,司徒修远,我的死党。”
“夏梦?幸会!多美的名字。令堂是学术泰斗,久仰久仰,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夏小姐。”司徒修远主动伸出手。
夏梦站起来,缓缓抬起玉臂,有些懒洋洋的姿态。司徒修远改变主意,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指节上蜻蜓点水地一吻。
夏梦心中一荡,这种老派英国绅士的吻手礼,司徒修远做得行云流水,恭敬而不做作。
“司徒少爷可是在英国读书?”
“青少年时代在瑞士,大学是在剑桥。”
“原来如此,很少有中国男人能会把温莎结打得这么地道而优雅。我喜欢你的领带。”
司徒修远微笑,这条领带的花色是他自己选的,宝石蓝的底子上是星空图案,大大小小圆点是闪烁的星星,深深浅浅的线条是星轨。远看很素雅,近看十分趣致。
李兆骏干咳一声:“今夜时间已晚,我先送夏小姐回酒店,改日再约,一起吃饭。”
司徒修远问:“夏小姐住哪家酒店?”
“希尔顿。”
“我让家里司机送你去,兆骏不顺路。”
司徒修远亲自把夏梦扶上车,挥手告别。李兆骏的车随后开出车库,他一手搭着车窗,半开玩笑地问:“修远,你若对夏小姐有意,我不介意做媒人。”
司徒修远耸耸肩:“我已经够冷淡,再找个比我更冷淡的女人,难道我家要变成冰箱?”
时隔几天,夏梦托李兆骏送一份礼物到司徒家,说是补送生日贺礼,她当时临时起意跟李兆骏一起来参加派对,并不知是为司徒修远庆生。
司徒修远看见一个圆筒状的画轴,以为是国画,取出展开,原来是一幅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路漫漫!为何总是在他下定决心要遗忘的时候,不停有蛛丝马迹钻出来,提醒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个一碰就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