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的都是谣传,孩子不过是懂事点,看书多一点快一点,隔席的事有之,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可是的?”
宝王有些呆滞,想了想,自己想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着点头。
余姑姑瞧瞧宝王,忍不住叹气,这是拿着裘太后当傻子呢?
裘太后却懒得理他,只是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
这小家伙一进来就口齿清晰、动作利落地给裘太后问安行礼,然后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做他的小美男子。裘太后看他规规矩矩、聪明秀逸,也心生欢喜。年老之人,格外喜欢隔辈的孩子,早就一把拉了怀里揉搓,捏捏小嫩脸蛋,一叠声叫余姑姑快拿糕点来,转脸问宝王:“除先帝赐了雍字为学名外,可起了小名儿?”
宝王坐在一边,看着自家的神童儿子,神情极为得意,摇头道:“没有,一直就叫雍郎。”
裘太后便嗔道:“多老气!我们哥儿这样灵秀,祖母一看就欢喜得紧,不如就叫欢哥儿,以后在祖母这里,就叫欢儿!”
刚刚被改了名字的雍郎一丝也不恼,规规矩矩点头谢了祖母赐名,然后才稳稳地伸手拿余姑姑端上来的梅子饼吃。
裘太后看着皱了皱眉,对余姑姑道:“怎么拿了这个来?小孩子都爱吃甜的,梅子饼毕竟还是酸!”
余姑姑看着这样清秀的小人儿,也想起了宝王小时候的娇嫩样子,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闻言看都不看裘太后,一双眼简直黏在雍郎身上,口中道:“哪里知道小郎喜欢吃什么?我各样都装了些,刚到门口,听跟着的人说,雍郎不爱吃甜,我才端了这个上来。”
裘太后便奇怪,问雍郎:“不爱甜的么?”
雍郎放下梅子饼,小大人一样,抬头看着裘太后,口齿清楚的回话:“回皇祖母,我爱吃甜的,可是如果因为爱吃就一直吃,牙齿会坏掉,也会养成任性的坏习惯。所以我就克制自己,多吃些不爱吃的东西,以后就不会偏食,也就不会有玩物丧志的危险了!”
裘太后脸色微微一变,眼睛看着雍郎,口中却喝问宝王:“这是谁教的他这些怪谈!”
宝王面色如常,一张嘴就听得出来是胡说八道:“没人教他。想是自己看书看的。”
余姑姑便皱眉:这不瞎说么?哪个孩子会这样?还不被人当了妖怪?摆明了是宝王请了人教的,不仅教了行为举止,还教了怎么应对这些问话!
裘太后心疼地把孙子一把抱进怀里,声音有些哽咽:“好好的孩子,怎么养成这个样子?我娇他还娇不过来,你竟然这样磋磨我的心肝宝贝!”
余姑姑直直地看向宝王,欲言又止。
宝王便不以为然地一边用力摇扇子,一边道:“我自己当这个闲散王爷之前,也是领过兵打过仗,给大唐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他是我最得意的儿子,我用心教养,自然显得更加出类拔萃一些。这算什么磋磨?当年您是怎么教四弟的?三岁学文,四岁习武,七八岁上也是诗词歌赋都念得来了!我这雍郎没有那样的造化,有全天下顶尖的大儒教化,但好在天资聪颖。既然如此,我好好教导,令他更加优秀,即便是平日里苦些累些,又不是小娘子,怕个什么呢?阿娘这就不高兴。倘若四弟有了儿子像我雍郎一般聪颖,我不信阿娘不手把手狠狠教导!”
裘太后一听他事事处处跟明宗比,脸上顿时难看起来,刚要喝止,外头孙德福亲自来了:“启禀太后,圣人想看看宝王殿下家的小神童,让老奴领着去御书房。”
裘太后赶紧按一按眼角,又笑着把雍郎放下,道:“你好生看顾着,要是磕碰着一丝丝,仔细我打断你这一身老骨头!”
孙德福陪笑着连连点头:“老奴知道利害。断不敢让小郎受一丁点委屈!”
裘太后慈爱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