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回想,可不就是那医术高超的女大夫端木槿么!不禁讶异道:“端木姑娘?你你怎么这副模样?”
“还不是那些狼心狗肺的樾寇干的好事?”严八姐怒道,“也不顾念端木姑娘在樾国医治过多少病人,就是担心她在玉旈云身边听到了太多秘密,现在两国开战在即,怕她将秘密带回楚国来,就将她囚禁,百般折磨。若非我无意中闯进地牢里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怕现在端木姑娘已被他们折磨致死。”
竟有此事?程亦风皱起眉头——端木槿面上的伤痕让他心痛,玉旈云的冷酷凶残也让他心寒,不过,想起这个女大夫身为楚人,却一定要坚持己见在樾国行医,看护杀戮楚人的敌国将领,将那医门的道义看得比敌我之分还重,有此遭遇,也算自作自受吧?盼她经过这教训,以后不再做助纣为虐的傻事。
心里这样想,他却不好明说,只是同情地叹息。旁边的萧荣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当初冷将军和程大人都要留你,你偏不肯,还说一番大道理。如今晓得樾寇的厉害了?你救他们,就是害自己。”
“萧副将!”程亦风忙打断,“端木姑娘吃了不少苦才回到祖国,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该让她好好休息——揽江的养济堂仍然需要她呢!”他又转向端木槿,微笑道:“端木姑娘,这一次你可一定要留下。”
端木槿的面上有淡淡的沉痛之色:“我若不是想回来楚国,又怎会被他们抓了?唉,不过现在不是说养济堂的时候。我们是来求见冷将军的,有重要的消息传给他。请快带我们去,只怕迟了会误大事。”
“是什么消息?”萧荣立刻改变了态度。
“我怕樾国细作无所不在,”端木槿道,“一定要见了冷将军,当面和他说。”
想是十分严重的事!萧荣和程亦风互望了一眼,即让士兵原地等候,同端木槿c严八姐一齐回到大营里找冷千山。
待冷千山屏退左右,端木槿才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她见两国间局势日渐紧张,早已萌生去意,那天玉旈云在罗满的府邸设宴招待海龙帮的诸人,席间她便来向罗满辞行。出了总兵府,原打算回去惠民药局收拾一番又向诸位大夫交代今后的安排,谁知才转过围墙的拐角,就有七八个蒙面人将她围住。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只是寻常,若单打独斗绝对奈何不了她,可是对方人多势众,又放出一股迷烟来,才个回合,她就是去了知觉。再醒来时,已经身处一处牢房之内。
起初的几日,除了又饭食从牢房的小窗送进来,并没有人对她说只言片语,所以她委实想不出自己落在了什么人的手中。后来有一日,一个丑陋无比的男人走进她的牢房。她认得这人是郭罡,刘子飞的谋士。但久在玉旈云身边,她也晓得这个人其实是玉旈云的手下。
“是刘子飞让你抓我,还是玉旈云下的命令?”她恼火地质问。
郭罡笑而不答,反问道:“是刘将军还是内亲王,这重要吗?无论是刘将军还是内亲王都是樾国人,姑娘是楚国人,两国大战在即,姑娘日日听到多少樾军机密,现在却要回到楚国去,我们怎能放你走?”
“我是大夫,不是士兵。”端木槿道,“你们说的那些秘密不关我的事。我只不过是想到我父亲年事已高,听说最近又身体不好,所以我想回去一尽孝道,如此而已。”
“呵呵!”郭罡干笑了两声,指了指牢房的外面,“姑娘听见火炮的声响了吗?已经开战了。打了起来,哪儿还有士兵和大夫的分别?只有敌我之分,你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端木槿瞥了郭罡一眼——这些时日以来,常常见到郭罡鬼鬼祟祟来见玉旈云,说些不知什么事情——她固然不屑听,但只言片语仍传入耳中,无非是如何攻打楚国,如何借机除掉刘子飞等一切眼中钉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