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
“先生!”正巧程亦风回来了,差点儿被小莫撞倒,“先生说什么报信?”
“大人请看——”公孙天成递上画像,又让那顺天府兵丁将经过说了一回。
“这是玉旈云?”程亦风怎么也不相信,“昨天那个白衣青年满口地道的凉城腔啊!若这是玉旒云,那出闹剧又是她的杰作,那她岂不是已经藏匿在我国许久了?咱们在楚国的探子可不是这样回报的。”
的确古怪,公孙天成也回忆起那白衣青年的口音来。
程亦风又接着道:“先生怎么老是针对小莫那孩子?大青河的时候你就怀疑他——他去了石坪城,不是好端端把崔女侠的民兵队伍带回来了么?要是奸细,还不帮着樾军把咱们的民兵都杀了?”
公孙天成冷冷的:“樾军却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夺回了石坪,他们的暗桩子也没有暴露,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程亦风知道争论不出什么结果来,缄口不言。
公孙天成却忽然一笑:“试试他而已——若他真是樾国的奸细,那么知道我们通缉玉旒云,一定要想办法帮助他主子,那么,他就会把们引到玉旒云身边——抓到玉旒云,虽称不上是对樾国一劳永逸的打击,但总可以使天下太平一段时日。相反,若他无所动静,那他的嫌疑就减小了。而另一方面,我们仍然可以全国通缉玉旒云,或是抓住她,或是扰乱她的计划。”
“全国通缉玉旒云?”程亦风踌躇道,“这恐怕不妥吧?不论此人是不是真的玉旈云,诏告全国百姓官员敌国将领大摇大摆地在我楚国境内逍遥,势必造成恐慌,后果也许不可收拾!”
公孙天成笑了笑:“老朽说要全国通缉,并没有说要通缉玉旒云。”他拾起落在地上的通缉文榜,端详着:“悬赏捉拿这两个人,又不一定要说出他们的名字。大家只要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就足够了——是皇亲贵族也好,江洋大盗也罢,只消扰得他们无处藏身,一事无成,就已经足够了。再说,假如真是玉旒云,她悄悄来到我国的事河对岸的人或许还不知道呢,如果能把这消息传过去,她树敌如林,想钻空子找她麻烦的人不在少数——传递这消息也不需要说出名字,只要画像就够了。咱们不认识她,樾国那边可多得是人认识她呢!”这样说着,又问那顺天府的兵丁道:“这位军爷,还没请教你的姓名?”
那兵丁道:“小的名叫魏进,听候程大人和公孙先生的差遣。”
“很好。”公孙天成道,“魏兄弟,还有别人能认出玉旒云来么?”
魏进摇了摇头:“小的不清楚。当时跟玉旒云正面交手的,几乎都死绝了——如果只是受伤没死的,应该和小的一起留在京城,可是小的一个也没见过,所以估计都没了命。还有追着她上船桥的,那些人多半还活着,可是都还在北方呢。其他若还有谁,小的不知道。”
公孙天成点了点头——总得想个办法不把这事张扬出去。“魏兄弟,方才我和程大人说的话,你总听见了。玉旒云来到楚国的消息最好不能泄露出去——能认出她的人有多少,会去顺天府报告的人有多少,咱们控制不了,只好听之任之,实在泄露了,也就只有按照泄露了来办。不过,那莫校卫,我怀疑他是樾国奸细,你可愿去监视他的行踪么?”
魏进调在了顺天府,日子虽然比在前线冲锋陷阵好过得多,但是立功的机会少了,升迁几乎不可能,公孙天成交给这样一个任务,又可以说是直接替两殿大学士办事,哪有不乐意的?他当即点头道:“小的要怎么做,请先生和大人吩咐。”
程亦风当然是很不赞成监视小莫的。不过,这也是小莫可以证实自身清白的机会。他也就没加干涉。因为要汇总各处新法奏章的缘故,他回到家中,夜色已浓重,秋风也有些凉意。本想直接歇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