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惊惶,但是直摇头,不说话。
符雅道:“你怎么了?这里皇后又不在,你告诉我,我不会回报给她知道的,这是为了我俩的性命,你快说呀。”
小毛子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
符雅急得无法,真不知要怎样才好,低头一眼瞥见小毛子的腰牌了,劈手夺了过来:“小毛子,你还不够格掌景阳宫的腰牌吧?你不告诉我皇后娘娘叫你来做什么,我现在就报到你们缪公公那儿去,把你送了敬事房,看你怎么收场!”她料定皇后找小毛子总是要叫他做点出卖主子的事,现在胜负未分,还不定是谁吞了谁呢,她就用这条来吓唬这孩子,果然奏效。
小毛子“扑通”跪下了:“符小姐,您千万给奴才一条活路,奴才宫外还有老妈妈要养呢,求您了!”
符雅道:“不是我给你活路,是你要快把皇后娘娘的吩咐告诉我,我才好帮你找活路。这地方阴森森的,谁知道下面会出什么事?”
小毛子磕头道:“可皇后娘娘说了,我要是皇后娘娘吩咐奴才,跟着符小姐和康王爷办事,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作声,不能离开您二位半步,否则就要奴才的脑袋符小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旁的,奴才什么也不知道了。”
符雅皱着眉头:这叫什么差事?“这腰牌是哪里来的?皇后娘娘给你的?”
小毛子道:“是皇后娘娘给奴才的。她老人家说,只要奴才办好了事,以后就可以掌景阳宫的腰牌了。奴才要是敢撒谎,就不得好死。符小姐,娘娘交代了,要一步也不能离开您和康王爷,咱们快回去吧,娘娘会杀了奴才的。”
符雅被这一团乱麻似的线索搅得心烦意乱:“好吧,好吧,回去吧。就当我没问过。”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那间房中,刘府丞已经亲自拿了茶点来了。康亲王瞥了符雅一眼:“咦,符小姐不是也去帮手拿茶点么?没撞上?”
“这里岔路多,出门就晕了。”符雅撒谎,“没敢走多远,又折回来了。王爷看我这笨手笨脚的样子。”
康亲王笑了笑:“符小姐这样得皇后娘娘的喜欢,怎么会笨呢?你是大智若愚吧,哈哈!”
依旧是那个风趣健谈的老人,但此话一出,符雅就觉得刺骨无比:皇后是在试探她么?或者,前夜已经试探过了?韩国夫人的事,这日要一并了结?别无选择,只好死撑到底。她勉强笑道:“王爷别取笑符雅了,什么大智若愚呀,是真的资质驽钝而已。王爷请用茶。”说时,上前殷勤招待。
康亲王笑笑:“真是个得体的孩子,难怪皇后娘娘喜欢你。也陪本王坐坐,今夜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呢!”
符雅不敢再有差池,微笑着坐了下来——那椅子摆的位置绝佳,从这角度看过去,胡奉玄好像就在这间房里一样。只不过半天的工夫,这道士相比白云观中已然委顿了许多,坐在牢房中,目光呆滞。
说是押顺天府,却把他关到了宫里来,又不杀他,只这么关着,并找康亲王监视,看来是想引殊贵妃上钩吧?符雅想,也许皇后已经悄悄把消息传到了福瑞宫,殊贵妃要救情人,就得有所行动然而殊贵妃会有那么傻?为了一个逢场作戏的道士,以身犯险?
时间慢慢地流逝,茶凉了,又换了一壶,再换一壶,胡奉玄那边没有任何的事发生。
符雅使自己慢慢沉静,慢慢镇定,理清思路:不,殊贵妃绝不能傻到自己来救胡奉玄,也不可能派人来救胡奉玄。康亲王在等,无非是等一个通奸的证据,若殊贵妃没所行动,就是白费功夫皇后算地清楚,一步一步,环环相扣,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那么究竟在等什么人呢?
她合上眼睛:假如我和人计划着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同谋被抓,我该做什么?
开始这样想时,思绪老是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