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跃出阵来,叫道:“大伙儿别耽搁了,咱们这就冲过去!”
众人无不大惊,尤其当看见楚军如蝗箭矢朝辣仙姑飞过来,邱震庭赶忙也跳出了军阵,挥起大刀来替她化解。可是辣仙姑毫无惧色,身上的藤甲更有如神器,利箭飞来,才碰到藤甲上,就向旁边滑开,根本伤不得她分毫。邱震霆和杀鹿帮的诸位看得目瞪口呆。不多一刻,那边楚军也看出端倪来了,放箭的速度大大减慢。
辣仙姑高声对帮众道:“大伙儿莫奇怪,这藤甲上涂了我秘制的油脂,可以刀枪不入。而你们的盾牌上也早涂了这种油,不信你们瞧一瞧!”
众人听了,有的就翻过盾牌来看——别说连一支箭也没□去,就连凹痕也不见,登时大喜。
辣仙姑道:“楚军的盾牌也是刀枪不入,不过他们的盾牌是铁铸的,根本不能拿着作战。咱们就不同了,且冲上去,看他们能把咱怎样!”
众人纷纷道:“不错,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即以盾牌开道,又向溪边水寨进发。
不多时,杀鹿帮开到了水寨跟前。水这的楚军虽然盾牌防线依然连成一片,但船只已经解开了,这时迅速分散,向对岸撤离。杀鹿帮的人见状都骂道:“胆小如鼠,见到爷爷们就吓得尿裤子了!”又问邱震霆:“大哥,追不追?”
邱震霆思索:“按理是该乘胜追击,但是船只咱都藏在上游,恐怕取了船已来不及了。”
辣仙姑听了,道:“大哥,这盾牌不怕水可以当成船划过对岸去。”
邱震霆喜道:“老五你可真是高明!”当下命令帮众们渡水。杀鹿帮诸人本来熟悉水势,哪里有暗流,哪里有礁石,哪里深,哪里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加上他们一人一盾,各自为阵,行进速度比楚军的船只还要快了许多,转眼就撵上了楚军的队伍,有勇猛的,挥刀向船上力劈。
邱震霆也找了面盾牌来准备渡水,临行,将这边剩余的部众交给辣仙姑。无意中,他望了一眼鹿角溪的水面,只见上面浮了厚厚的一层油脂,太阳光一照五彩缤纷,即道:“老五,盾牌上的油都叫河水洗下来了,不会泡坏了没用吧?”
辣仙姑道:“大哥尽可以放心,这些盾牌上的油都涂了七七四十九道,里面的涂层早已坚硬如石,外面的浮油泡掉一些也不打紧。”
邱震霆便放下心来,将盾牌往水里一掷,飞身纵了上去,这一借力的功夫,已向水中央驰了一丈多远,接下来以刀为桨,他划得飞快,小“舟”自然也驶得飞快,眨眼便追上了大队人马。
可这当儿,只听岸上辣仙姑叫了声:“大哥,不好,快叫大伙儿跳水!”邱震霆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有热浪扑面,才要定睛看看是出了什么状况,烈烈火舌已舔到了他的面前。他一惊,本能地挥动两臂护住面门,低头看脚下的水面火焰流动,盾牌也烧了起来。
“他奶奶个熊!”邱震霆怒骂一声,跳入水中。旁边“扑通c扑通”之声不绝于耳,乃是杀鹿帮的众人遭了火,纷纷落水。
邱震霆猜到了,必是程亦风那边见到水面浮油就下令火攻,气得直骂自己疏忽大意。这时由于水面上流火不断,人根本都无法泅游,只能潜水避难而已。邱震霆想,这样子即使勉强攻到对岸也只有被楚军宰割的份儿,因而疾呼:“兄弟们,撤!”
并不知道水中有多少人听到了他的号令。他在危急只下只能憋住一口气朝岸边疾游。实在忍不住了,才出来换口气,却陡觉头上噼里啪啦,仿佛落雨,迅速地仰脸看看,却立刻被浇了满脸泥——原来是已经抵达对岸的楚军正用几架简易的投石机朝鹿角溪里抛洒泥土,泥土打到流火之上,火势立刻减弱,没得半柱香的工夫,鹿角溪固然成了烂泥汤,但水面上的火也熄灭了。杀鹿帮的各位泡在泥水里,虽然满头污泥狼狈不堪,但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