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时,江厉川冲许青青挥出去的那一拳就已经格外令安宁感到震撼了。 第二次见江厉川挥拳,才知道原来当初他打许青青那一拳当真是手下格外的留情了,不然许青青当时也不会送到医院后没一会儿就醒了,没伤没痛,没流血,连一点儿脑震荡症状都没有。 而这一回 看着陆湛东唇角顺就淌出来的血,安宁当即心里一惊,可是她刚要开口,就忽地胳膊被拽住,身后传来一道警告的声音,“老大有分寸的,但你要是一参合,可就不一定了。” 是周律。 话虽是这样说,安宁也知道江厉川此刻正在火头上,她要是去阻拦他,他指不定更火,可是 就在周律话音刚落下不到三秒的时间,江厉川就已经又打了一拳头过去!!! 陆湛东连连后退几步,最后撞在吧台上,一阵动静,桌上的烟灰缸c喝了一半的酒连带着那只好看c芬芳的花瓶都一起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而陆湛东就那样撑在吧台边沿,扯着唇角,只是笑了笑,目光越过江厉川,看着门口处被周律扯住的安宁,带着一种深切的绝望,那表情似乎是在说着——这样,你开心了吗? 安宁心里一沉。 这时,江厉川走过来,说了一句,“回去。” 干脆利索,简洁明了,就连那后背都令人看了后不觉生畏。 安宁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华丽的分割线! 酒店房间里,陆湛东一个人在吧台旁的高脚椅里坐了许久,把幸存的半杯黑方连带着唇齿里的血一起合着吞了下去,抽完了半包烟,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唐邵焱,一接通就说了句,“你这出戏整得够‘精彩’啊!” 电话那边,唐邵焱一边看着手里的一张张照片,一边温和地回道:“我以为这是对我们合作率先做出的诚意!” 陆湛东冷冷一笑,“好大的诚意!” 约他出来会谈,谈着谈着把他带进酒店房间里,推门一看,床上就躺着已经睡得死沉的安宁。 这样的诚意真是大! “把江厉川送来也是你的诚意吗?” 唐邵焱惊讶了一声,然后回道:“我不太明白陆总的意思。” ——孙子! 陆湛东心里当即就骂了起来,但面上还是淡淡地道:“哦,那或许是凑巧了。” 唐邵焱看了看手中照片上夏初冲着那个叫莫非的孩子微笑的模样,以及正站在他们身边的江厉川,顿时唐邵焱的眉心微蹙,把照片朝茶几上一丢,不过须臾,当他端起一旁的酒杯时,深褐色的眸子里已经几乎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那么对于我的提议,陆总是否已经有了决定呢?” “唐总都已经给出了这么大的诚意,我岂有再拒绝的道理?” “那么合作愉快。”唐邵焱说完,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同样的,酒店房间里,陆湛东在冷冷地说完一句‘合作愉快’后也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后,只是稍有不同的是喝完后他手一扬,将酒杯给砸在了地上。 一阵突兀的破碎声传来,电话挂断,唐邵焱只是格外淡定地继续喝着酒,一边品着唇齿间的醇香,一边看着窗外的蔚蓝天空,举杯对保镖说道:“今天天气真好,sa,喝一杯?82年的burgundy,这也是你今天的工作之一。” 大块头的保镖sa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唐邵焱递来的酒瓶子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您心情似乎很不错。” 唐邵焱撇了撇唇角,“至少没有糟透,所以你想说什么可以适度地说。” ‘适度’二字让sa稍稍地思索了一下,然后回道:“恒盛这些年一直是保持中立的位置,且陆震声早年和江政关系不错。” “但现在不同,恒盛掌舵的换了人,敌人的敌人可以被视作朋友,你觉得呢?” “我还是对陆湛东的忠诚度保持怀疑,女人和感情都是善变的,他的理由本就不牢靠。” 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个叫安宁的女人改变了主意,不要江厉川而选择陆湛东,也说不定什么时候陆湛东对那个叫安宁的女人没有了感情。 想到这里,sa又道:“更何况,他肯定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