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还是从容隐忍的模样?
苏青禾的脑子混乱了,她不应当质疑门主,可眼下她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亦或者自我安慰。直到她转头看向洞口,不知何时那儿站着一个人,原来太子回来了!
太子显然站了好一会儿了,因洞口有树,他水青色的锦缎与树枝相容,若一错眼可能就忽略了。苏青禾觉得她毫无察觉可以理解,然而敏锐如门主,竟也不知?
太子的表情十分微妙,手中拿着苏青禾的锦囊已是定格,他目光逡巡丹毓的身影,又转到苏青禾身上,淡淡的眼波下闪烁敏锐的光彩,他若有似无一笑,走上前道:“让子凤和苏姑娘久等了,本宫回来了!”
丹毓早已经若无其事地松开苏青禾的手,并恢复冰冷的模样。
太子把锦囊交给苏青禾之后,又把目光紧密地放回丹毓身上,来来回回逡巡着,而后笑道:“子凤,本宫下山耽搁了些时辰,你知道为什么么?”
丹毓斜着眼看他。
太子笑道:“本宫回来的路上碰到一名老丈,他在山中养着孔雀,有两只孔雀走失了,捆在荆棘丛中出不来,老丈毕竟年纪大,无法跨越陡峭山林救出孔雀,便求助本宫帮忙。本宫上去了。极有意思的是,两只孔雀一雌一雄,原是雄孔雀为了展示威风在雌孔雀面前开屏,才被荆棘卡住了翅膀出不来。我道那雄孔雀这般爱美,老丈称不是,这只雄孔雀可从来不开屏呢,它还是第一次挡着雌孔雀的面儿开屏。”
太子摸摸下巴看向丹毓:“你道那孔雀奇不奇怪?”
丹毓的表情极冷淡,不回应太子的话,却问他:“外面雨停了么?路可好走?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太子神情怏怏,伸手扶了扶发冠,漫不经心道:“雨停了,道路颇有些泥泞,但还可以走。”
“那我们便赶路吧!”丹毓率先出门。
太子只好请了苏青禾一道出门。
此次行途破顺,下了山的另一面,便走到官道了。路边插着石碑,上书“景安县”,往北走便是景安县境内。
太子与丹毓自遭黑衣人袭击后,已达成默契的共识,便是联手走到景安县境内,之后是寻找县丞还是入画扇门属衙便各自决定。
几人朝北走了一段路,远空忽然响起琴箫之曲,似天籁音律,于此同时林中飒响,清风拂耳,这场景太熟悉了,苏青禾知道是画扇门门徒找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从天而降八抬肩辇,持着伞盖的飞天少女和数十名美男护卫齐齐下跪,恭迎门主,并向丹毓请罪,领头的正是之前苏青禾在玉壶殿中见到的临近而立之年的冷面红衣美男。
丹毓展开宽袖:“都起来吧,疏忽之罪回门再计。”
那名冷面美男领着众人起来,苏青禾看到他身后抱着古琴的十八/九岁少年向她眨眨眼,眼神挡不住地好奇。
那个少年她也认得,正是当时在玉壶殿中好奇地打量她便被年长美男冷眼嗔斥的少年。
丹毓开口吩咐:“御青c风临随本座改小道回宫,其余人等护送苏姑娘与太子回京,切记所到之处苏姑娘即为画扇门门主。长安治好苏姑娘剑伤!”
众人抱拳领命。
丹毓看了苏青禾一眼,眉眼沉沉而阴郁,波涛之下难测其深。这一记眼神让苏青禾惶恐,生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手指都无意识搅着裙摆。
丹毓又看了太子一眼,那眼神同样令人琢磨不透。太子却不似苏青禾这么不淡定,他端方如常,拱手谦和作揖道:“恭送门主!”
丹毓便覆了黑纱斗笠,与年长美男和另一名较为稳重的美男骑马走了。苏青禾这才知道冷面美男原来叫御青,正是丹毓的十名贴身护卫的首领。
其余的护卫与仪仗都留给苏青禾,苏青禾上辇,又恢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