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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t;夫人,&一t;马瑞里安驱骑向前,&一t;请您允许我也陪伴您到鹰巢城去,我看到了故事的开头,也想看看故事怎么结束。&一t;男孩的声音虽然憔悴,却出奇坚决,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
凯特琳原本就没有邀这名歌手同行,完全是他自作主张。至于为什么许多比他勇敢的人都弃尸荒野,他却活得好端端的,她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在途中长了点胡碴,看起来多了点男人味道,他都走了这么远,或许她不该拒绝他。&一t;好吧。&一t;她对他说。
&一t;我也去。&一t;波隆表示。
她更不喜欢他。要不是波隆,她绝不可能抵达艾林谷,这点她很清楚。这名佣兵是个极其剽悍的战士,他的剑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即便如此,凯特琳还是不喜欢这人。他有勇气,力量也不缺,但他心里没有仁慈二字,更别说忠诚。她时常看见他跟兰尼斯特骑行在一块儿,低语交谈,同声大笑。她原本打算当下就把他和侏儒隔离开,但既然答应让马瑞里安一起去鹰巢城,她实在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他。&一t;随你的吧。&一t;她说,却也发现他根本就没请求她同意。
维里·渥德爵士和罗德利克爵士留了下来,由一位说话轻声细语的修士照料他们的伤势。他们那几匹憔悴不堪的马也被留下。唐纳尔爵士保证会先派鸟儿将他们到来的消息通知鹰巢城和月门堡。有人从马厩里牵来精力充沛c鬃毛蓬松而熟悉山路的马,他们只歇息不到一个小时便又再度上路,朝下方的谷地平原出发,凯特琳走在叔叔旁边,波隆c提利昂·兰尼斯特c马瑞里安以及布林登的六名手下跟随在后。
直到他们走过三分之一的下山路,远离其他人的听力范围之后,布林登·徒利方才转向她说:&一t;好吧,孩子,告诉我这场风暴是怎么回事。&一t;
&一t;叔叔,我早不是小孩子了。&一t;凯特琳道。但她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虽然花的时间远远超出预期。她从莱莎的信c布兰坠楼c刺客的匕首c小指头,一直讲到她在岔路旅店与提利昂·兰尼斯特的巧遇。
叔叔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深,浓厚的眉毛盖住了眼睛。布林登·徒利是个善于倾听的人除非对象是她父亲。他是霍斯特公爵的弟弟,虽只相差五岁,但自凯特琳有记忆起,两人便已不和。凯特琳八岁时兄弟俩一场大吵,霍斯特公爵指责布林登是&一t;徒利家的害群黑羊&一t;,但布林登笑着说他们家族的标志是跃出水面的鳟鱼,所以他应该是黑鱼,而非黑羊。从那天起,他便以此为纹章。
一直到她和莱莎出嫁那天,两人的纷争都没结束。布林登正是在婚宴上对他哥哥宣布自己要跟莱莎一起离开奔流城,去为她的新婚丈夫c鹰巢城公爵效命。据艾德慕偶尔写给她的信中所言,从那之后,霍斯特公爵再没提过弟弟的名字。
虽然如此,在凯特琳的少女时代,每每父亲大人太忙,母亲大人又病得太重,霍斯特公爵的子女分享喜怒哀乐的对象,却是布林登叔叔。不论凯特琳,莱莎,还是艾德慕噢,对了,即便父亲的养子培提尔·贝里席他都耐心十足地侧耳倾听,为他们获得的成功同声欢笑,对他们幼稚惹来的麻烦表示同情,一如此刻。
她说完之后,叔叔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坐骑沿着陡峭的岩径小心下山。&一t;这事一定要让你父亲知道,&一t;最后他说,&一t;如果兰尼斯特真的出兵,临冬城距离遥远,艾林谷有崇山峻岭,但奔流城恰好在他们必经之路上。&一t;
&一t;这正是我担忧的,&一t;凯特琳坦承,&一t;等我们到了鹰巢城,我立刻请柯蒙学士派鸟儿捎信去。&一t;她还有别的消息要送,奈德交代她通知诸侯,命令他们准备防御北方。&一t;艾林谷里情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