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也有白兰地。”
“不过,您也许没有腌猪油。”
“我有。”
“这么说,我和您的伙食供应标准是相同的咯。”将军说道,两眼注视着施蒂尔里茨从皮包里取出的东西。“您的军衔是什么?”
“我是外jiāo官。外jiāo部三局参事。”
“你们真可恶!”将军说着坐到安装在小洗脸池旁的软椅上。“你们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
“因为是你们制定的外jiāo政策,因为是你们造成在两条战线同时作战的局面。干!”
“干杯!您是梅克lún堡人?”
“对,您怎么知道的?”
“根据您说的‘干’字猜到的。所有北方人都喜欢只说一个‘干’字。”
将军笑了。“对,是这样,”他说道,“您听我说,昨天我是不是有可能在航空部见到过您?”
这时施蒂尔里茨的全身肌ròu都紧张起来:他昨天曾把牧师施拉格带到航空部为了和接近戈林周围的人“建立”联系。当整个行动计划一旦成功,便吸收盖世太保参与这事到那时就按施lún堡的要求,查清“yīn谋”的细节所以牧师必须在航空部、空军以及外jiāo部“留下蛛丝马迹。”
“不,”施蒂尔里茨边琢磨着边往杯子里斟酒,“这个将军不可能看见我:我坐在车里时,旁边没有任何人经过。缪勒未必会派一名将军来跟踪我,这不像他平时所干的,他的做法比这简单。”
“我没有到那儿去过,”他回答说,“我的长相很奇怪,谁都说好像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我。”
“您的长相属于某种模型,’将军解释说,“长得跟许多人一样。”
“这好还是不好?”
“对间谍来说,也许很好,可对外jiāo官来说,就不见得好。你们的脸要让人记住,终身难忘。”
“那对军人来说呢?”
“目前军人要有一双结实有力的飞毛腿,为了能及时逃跑。”
“您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这样的话不害怕吗?”
“可您不知道我的姓名…”
“要弄清姓名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您有一张令人难忘的面孔。”
“是吗?见鬼,我一直以为我的脸是最标准的。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等您写好材料去告我的密,等他们找到第二个证人,时间就早已过去一切都将完蛋。把我们置于被告席上的将是另一些人,而不是这些人。而且首先是审判你们,外jiāo官。”
“杀人放火的是你们,毁灭一切的是你们,而审判的却是我们?”
“我们是执行命令。烧杀的是武装党卫队。我们打仗。”
“怎么,您发明了一种特殊方法;打仗可以不放火、不死人?”
“战争反正是必要的。当然不是这种愚蠢的战争,一个外行人指挥的战争。他认定,可以凭灵感打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们大家需要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爱伟大的德国,而我们所有人想的,只是怎样把德国出卖给布尔什维克和美国人。”
“干杯……”
“干!国家好比人。静止使它们停滞不前。国界扼杀它们。它们需要运动这是公理。运动就是战争。如果你们这些可恶的外jiāo官再把事情搅乱,就把你们统统消灭,一个不剩!”
“我们也是执行命令。我们和你们也同样是士兵…元首的士兵。”
“得了,您别装了。‘元首的士兵’”,他学着施蒂尔里茨的腔调挪榆道,“一个偷了将军靴子的低级军官……”
“将军,跟您谈话我感到恐惧…”
“别撒谎。现在整个德国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