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斯科尔兹内。
希姆莱意识到,和鲍曼的争斗进入了最后的决战阶段。要是鲍曼在党卫队某个尚未查清的背叛者的帮助下得到足以使他希姆莱身败名裂的材料,那他必须针锋相对利用这一次所掌握的事实给以致命打击。在政治斗争中只有充分掌握情报和拥有实力才能使敌对双方的机会均等。而任何地方也没有像党的档案装甲保险柜中收藏有如此多的资料。就让鲍曼依靠人去进行斗争好了,而他,希姆莱,将利用档案材料,因为档案材料比人更为可靠,并随着时间的流逝比人更有力…
“我需要鲍曼的档案,”希姆莱说道,“斯科尔兹内。我需要什么您理解吗?”
“我理解。”
“这比劫持墨索里尼还要困难。”
“我想是的。”
“不过,这能办到吗?”
“不知道。”
“斯科尔兹内,这样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最近几天鲍曼要疏散档案,您的任务是查清,运往何处以及由谁护送。施lún堡会帮助您不是公开的,而是通过一般商讨问题的方式。”
作者:[苏]尤里安谢苗诺夫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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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1945年3月10日19时58分
施蒂尔里茨乘上夜班特别快车出发到瑞士边境,以便“准备一个越境窗口”。他和施lún堡都认为,派牧师公开通过国境会事与愿违,把事情张扬出去。而整个这次行动都是背着盖世太保进行的,在施拉格事成之后,按施lún堡的计划,“揭露”施拉格的正是施蒂尔里茨。
经施lún堡的允许,近日来施蒂尔里茨一直在为牧师物色一些策划yīn谋的合格“人选”从外jiāo部和空军司令部中挑选,施蒂尔里茨在这两个部门物色到的都是些死心扬地为纳粹主义效命的人。施蒂尔里茨特别满意的是,所有这些人都曾被盖世大保招募去当过间谍。
“这很好,”施lún堡赞扬说,“这样做很妙。”
施蒂尔里茨用疑问的眼光瞧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施lún慢解释道,“这样我们可以使所有背着我们在西方寻找和平接触的人声名狼藉。要知道,西方是明显区别对待盖世大保和我们这个部门的。”
这一趟夜班特别快车有别干所有其他火车,它跟战前一样舒适:在车厢的小单间里真正的皮制带子不时装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铜制的烟灰缸闪着暗淡的光亮,列车员在送浓郁的咖啡。实际上只有外jiāo人员才乘坐这列行驶在斯堪的纳维亚瑞士走廊上的火车。
施蒂尔里茨的单间是74号。后一节车厢的56号单间里是一位脸色苍白的瑞典教授,他的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姓既长而又别扭。他们俩人和另一位伤愈后返回意大利前线的将军是两节国际车厢中仅有的乘客。
将军来到施蒂尔里茨的单间,问道:“您是德国人?”
“唉。”施蒂尔里茨叹了口气。
他可以说些玩笑话,这是经领导允许的。反间活动有时需要说一些含有恶意的玩笑话。如果对方没有到盖世太保去告密,便可以考虑今后对这人进一步考察。这问题在于盖世太保曾引起过一场争论:是当场制止不体面的谈话,还是任其发泄?施蒂尔里茨认为,对帝国即便是微小的危害对他的祖国便会带来重大的利益,因此他千方百计支持那些持主张挑拨离间观点的人。
“为什么要唉声叹气?”将军感兴趣地问。
“因为没有给我送第二杯咖啡。持有外国护照的人有求必应:只要他们一提出,就会送去真正的咖啡。”
“是这样。倒是给我送了第二杯。我有白兰地。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