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施蒂尔里茨。可是施蒂尔里茨又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案子jiāo给了他,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艾斯曼翻阅完了案卷.审讯记录简短扼要。他本想做些摘录,使自己的结论有根据,有论证,但是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可摘录的。审讯的方式也不像施蒂尔里茨平时采用的那样,毫无精彩之处,完全是老一套,而且直来直去。
艾斯曼给专门资料卡片库打了个电话,索取了1944年9月29日联队长施蒂尔里茨审讯施拉格牧师的录音。
“我想提醒您:您是位被捕的人,而对一个落入国家社会主义法网的人来说,想从这里出去,再度过上正常的生活,从事过去的活动,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国家社会主义法网的使命就是惩治罪犯,保护人民免遭横过暴行。而且您的亲人们也不可能再过正常的生活。我附带说明一点,如果您同意:第一,您自己认罪,而且还要揭发教堂里其他对我们国家不忠诚的分子;第二,今后为我们效劳;那么上面讲的那些不可能的事就都有可能了。您接受不接受这些条件?”
“我要考虑考虑。”
“您需要考虑多长时间?”
“一个人做好去死的准备需要多长时间?您提出的条件我是决不能接受的。”
“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再想一想我提出的条件。您常说,在这样或那样的情况下您是个没有希望的人,但是难道您不是一位德国的爱国者吗?”
“我是。不过,应当怎么理解‘德国爱国者’呢?”
“那就是忠诚于我们的思想。”
“思想,这还不成其为国家。”
“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国家是以元首的思想为基础的。与信仰靠我们思想的人们在一起,这难道不是您这位牧师的职责吗?”
“假如我和您是以平等的身份在争论,那么我是知道应当怎样回答您的问题的。”
“那好,我就请您以平等的身份来争论。”
“和人民在一起,这是一回事,而感到自己是在根据自己的信仰,公正地行事,那是另一回事。这两件事可能是一致的,也可能不一致。刚才您为我提出的出路就不符合我的信念。实际上您打算把我用作某种力量的着力点,让我在一个什么声明上签字,问您谈出的建议,表面上似乎是把我当作一个人来看待。既然您建议我当一个杠杆,那又何必当作一个人来对待我呢?干脆您就说:或者是我们把你杀死,或者你在这个声明上签字。至于德国人民往何处走,讲什么话,这对于我已经是无关紧要了,因为,实质上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您的话不对。不对的理由如下:我并没有要您在任何声明上签字。假定说,我现在不提第一个问题,撤销第一项建议;就是说不要您在报刊及电台上公开反对您那些与我们制度对立的教友。我只请您先了解了解我们国家社会主义的真理。然后,如果您认为可以接受这个真理的话,再请您根据您对我们真理相信的程度给予我们相应的帮助。”
“如果是这样提出问题,那么请先试试,能否使我相信,国家社会主义给予人们的东西比其他别的主义所能给予的多。”
“我愿意一试。但是您要知道,国家社会主义就是我们的国家,是元首的伟大思想所指导的国家,而你们这些信教的人除了这个国家以外并没提出什么其他可供选择的东西。你们仅仅提出道德完善。”
“完全正确。”
“但是,一个人活着是不能只靠道德完善,虽说他也不能只靠面包活着。这就是说,我们希望人民能得到幸福。就让我们把这一点看作是引导我们民族进一步道德完善路途上的第一步吧。”
“好,那么现在我请问您一个问题:那些集中营以及类似对待我这个神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