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风觉得今天的师父真是奇怪极了,说的话也奇怪至极,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符风正疑惑着,见到祈宁似乎要敛袍朝殿外走,便追上前道:“师父,您去哪儿,云儿他们……”
“嗤!”
倏然的破空之声,打断了符风未说完的话,先于他理智反应过来的,是其名为痛觉的神经。
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箭头这柄已没进了大半的箭矢。
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了背对着自己、即便听到了箭矢破空而来却也不曾相救的祈宁。
“师父……”
符风低低唤着,他本不想唤祈宁。
可不知道为什么,肩膀上的箭伤让他痛极了,就像是小时候太想证明自己、半夜偷偷跑出去练剑,结果练伤了手臂。
那个时候也是痛极了,可他这样轻轻唤着师父,师父马上就心疼地看向自己了。
可现在,师父怎么突然间,连看都不看他了。
可是殿外的人并不想给他思索的机会。
呼啸而来的两道厉风直接将殿内层层包裹,符风暗道不好,刚要拔剑出鞘、却仍然迟了一步。
踏风而来的两人速度极快,瞬息便在符风四周转了一圈。
然后,稳稳落回到了殿外那个白衣少年的身侧。
这两人,一人紫衣,一人玄裳,皆是风华非常。
符风透过寒风望过去,这两个人他都认得。
一个是赫赫有名的盗帅楚留香,一个是乐生堡宿家的二郎。
可,他虽然听说了楚留香跟着原随云一起回来了,却没有听说这宿维时也跟过来了啊!他是怎么逃过秋宁剑谷的层层防卫的?
……哦,对了,现在这秋宁剑谷,已经不是师父的了。
若是这白衣少年想瞒过他,又有什么困难的呢。
“尔等岂敢!?”符风喝道。
他已经认出,适才两人在他身边部下的正是灵器阵,只是他是剑道中人,对灵器阵丝毫不通、却不知这两人用的是什么阵法。
“如何不敢?”元原轻笑道,“您当年背信弃义、杀害师父的时候,也不见您有什么惧意和悔意啊!”
符风拔剑的手蓦地僵在了半空中,他像是没有听懂一半呆滞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直到这时符风才发现,此番元原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在他身后还有两个,皆正目光寒凉地望着他。
“裕儿……”符风嘴唇微抖道,“你……”
慕清寒寸寸收紧了自己的拳头,骨节都开始泛出白色:“你当年跟我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原来,我竟是认贼作父了!”
事到如今,符风已然明白了一切。他不愿再逞口舌之争,只道:“这是什么阵法?威力不弱!”
元原冷笑道:“自然不弱,这可是陆东流烟谷的成名阵法凶阵离煞。”
“离煞?!!”符风大惊失色,“你们怎么会……”
这离煞阵当然不是风殷澜授予他们的,而是宿维时偷偷学来的。
宿维时对于灵阵一途天赋极高,单凭他年幼时便能摆出凶阵叱念。便可见一二。
是以虽然这阵法威力自然不及风殷澜亲自摆出的威力大,但对于外行人来说却足可以假乱真了。
没错,他们的目标自然不只是杀了符风这么简单。
更是为了,让他们内讧。
确切的说,是为了让符风和风殷澜背后的那个人,误以为风殷澜反叛、杀了符风。
凶阵阵退后,外人便不可能再找到这凶阵究竟是在哪里被唤醒的,只能从死者的尸体上判断出死者是死于哪个阵法。
只要他们发现符风死于“离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