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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与好友辩解书中的一段句词般从容,“毕竟他身上也没刻着你们南堂馆的名字呀!”

    这话简直堪称厚颜无耻!

    南堂馆以运镖起家,馆中很多兄弟都共同出生入死过。更何况经过这几日的血战,他们之间情谊更是增添了几分厚重。现在听这男子不仅杀了自家兄弟,还做如此嘲讽,当即俱是怒火腾起,纷纷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面对着面前众人排山倒海的杀气,青衣男子却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分明求生有路,却偏要求死。奈何,奈何!”

    他话音刚落,人已离开了原地。

    阎榕飞只觉耳侧有利剑出鞘之声,刚想看个究竟,却忽觉颈间一痛。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握住自己坠于身侧的长剑,却发现剑已离主,此时正被那青衣男子握在手中细细打量。而剑上,鲜血簇簇滴落。

    那是谁的血?他伸出手摸了摸脖子,却只摸到了满手血污和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青衣男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阎榕飞便已趴倒在了一片血污之中。

    阎浩呆呆地看着这场变故,直到阎榕飞的整个尸身都已被粘稠的血液包裹起来,他才彻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跪在地上哭嚎出声。

    “好吵!”李红袖撇撇嘴,摸了摸石狮的耳朵,对白七悠道:“七悠,你让他安静下。”

    白七悠看也不看她,人却已离了原地,走到了阎浩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阎浩。

    阎浩抬起头,双目赤红,狂怒道:“我与你们有何仇怨!竟杀我独子!”

    白七悠闻言竟轻轻点了点头,认真回道:“无仇无怨,但你有错。”

    “什么?”阎浩被他这突然一句说得一怔,不自觉反问道。

    白七悠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精巧的树叶。

    这叶子粗略一看并无什么奇特之处,然而仔细琢磨却能发现,这上面居然用银线绣了字!

    树叶何其脆弱,轻捻即可破碎,竟有人能将其施以针线,还做得如此精巧!

    阎浩从白七悠手中接过树叶,仔细打量。

    这枚叶子他确实是见过的,就在不久之前,他的书桌之上。

    可那时他哪里想到薄薄一片树叶竟有这样的玄机,随意一拂,便将其掷于桌下未在问津。

    而他现在再看着这个树叶才发现,这上面竟是有字的

    “半月之内,让出南堂馆。违者,死。”

    阎浩抖着手,一时无言,片刻后竟仰天大笑起来。

    他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被人选做了踏脚石啊!

    这样的心机、这样的手段,哪里是他能逃脱的了的呢?

    阎浩沉下双眸,握紧了被青衣男子随意扔在地上的、还染着爱子鲜血的长剑。即使已知必死,但也要再搏一次!他毕竟是南堂馆的馆主,怎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

    他持剑拄地,想要挣扎着起身,却突然一阵锐响zhà于身畔。随即,手中一轻,这把上好陨铁长剑竟就这么断为了数节,只留下了一个孤零零的剑柄!

    伴随着这叮铃破碎的声响,有一个极为好听的男音从不远处飘来

    “在下来迟,真是失敬了。”

    此音刚落,便有一声锐鸣凭空而起。这鸣音震得南堂馆的人耳膜发痛,只得不住揉捏耳朵加以缓解。可对面的三人,却仿佛听不见这怪声般,一动不动,神情中却带上了恭敬。

    伴随这诡怪鸣音,先有异兽收翅落于南堂馆门前的旗杆上。

    众人只抬头看了一眼,便被这异兽吓了一跳。

    此异兽双翼、六足,一身羽毛如烈日灼灼。更诡异的是,它竟有三双眼睛,每只眼睛中都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寒芒,锐利地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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