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洞穿了石鹤!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从后背透过的剑尖,身心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见瞬间除了两人,阎榕飞喜形于色,对阎浩道:“爹,您刚才为何说我糊涂?除了这两个心腹大患难道不是好事吗?”
阎浩摇摇头:“我早已说过,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小哑巴和石鹤出现的时间都太巧了,恐怕有诈。”
阎榕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会有什么诈,只当是父亲多疑,劝道:“可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应当乘势追击啊!”
阎浩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杀了行休谷的两位干将,已不能再收手。无论这其中包含了什么yīn谋算计,都只能硬着头皮去闯了!
阎浩当机立断,朝身后子弟挥手道:“回去集结人马,明日进攻行休谷!”
***
行休谷与南堂馆正式开战了!
这两个门派明争暗斗了许多年,真刀真qiāng地对上却还是第一次。
行休谷失了两个主力,本处境困顿,却因哀兵之势、反而bào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来。
两个门派拼了三天三夜,才勉强拼出个胜负。
三天之后。
整个行休谷中一片尸横遍野,全谷之人所剩无几。
而南堂馆这边也是死伤惨重,就连阎浩都满身是伤。阎榕飞则更为凄惨,被人用刀在左大腿处穿了个洞,可能以后都要不良于行了。
不过,好在胜了!
这么多年的争夺终于可因一战终结,南堂馆的人也都松了口气,喜悦非常。
但这喜悦却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跑来报信的,是被阎浩留在南堂馆看家的心腹。既然能代替阎浩守在家中,其武功自然不弱。
只是现在,这人浑身已被血染得通红,看上去,竟比他们这些刚刚经历了血战的人更为恐怖。
阎浩连忙扶住已奄奄一息的人,震惊道:“馆中出事了?”
那人虚弱地点了点头,挣扎着道了句:“鬼……鬼……”
鬼?
什么鬼?
阎浩还yù再问,可这人已然气息全无,死在了他面前。
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毋庸置疑,而且很有可能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糕。
阎浩这时终于确信,整件事情确然有第三方在其中暗布棋局。但江湖纷争,本就要靠拼才有机会。事已至此,也是自己的决断使然。
一战刚胜,南堂馆的人虽都疲惫,却士气大好。听说馆中有异,便都自信满满地跟着阎浩一路浩浩dàngdàng地回了本家,大有一副气吞山河的架势。
只是当他们大张旗鼓地到了馆中时,却蓦地一怔。
馆内竟没有丝毫混乱,更没有他们所想的危机四伏、鸠占鹊巢。
馆中,只有三个人。
当中的一名少女一身如火红衣,正坐在门口的石狮上笑眯眯地看向他们。她神情中没有一点紧张或是戒备,就像是个邻家路过的妹妹,见到他们时甚至还愉悦地晃了晃脚尖。
少女左侧,则站了一名白衣少年。少年腕系白绫,眉目冷清,站的笔直不动。看见他们就跟没看见一样、神色不变,眼中亦波澜不惊。
最后一个人,则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一身青色长衫,嘴角含笑,看上去像是个书生般温润儒雅。见他们浩浩dàngdàng一行人赶过来,这男子似乎有些无奈,低头浅笑道:“你们派来这么多人,莫不是害怕我们了?”
阎榕飞闻言,冷哼道:“是你杀了我们的人?”
青衣男子抬头微哂:“人是杀了。但是不是你们的人,我可就不知道了。”他笑得温和极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