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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好吧,”施季里茨说,“假设我同意……”

    “没有时间假设,施季里茨,如果同意,就说同意,告诉我地址,我们就走。”

    “在巴贝斯堡,我的家里。”

    “藏在什么地方?”

    “秘室。在汽车库旁的地窖。”

    “您画张图。”

    “维利。您可真聪明,我画完图,您拿了钱,可我还得呆在这儿。”

    “对,您是要呆在这里,我离开。我给您摘去手铐,随便您去什么地方。”

    “可在别的房间的人呢?”

    “这不是我的事,而是您的事啦。”

    “好吧,拿铅笔和纸来。”

    维利从口袋里取出钢笔和小笔记本。他摘掉施季里茨的手拷,说:

    “不过要标明南北方向,免得我如果在那里什么也没找到的话,您说找没好好找。”

    施季里茨画出地窖的平面图,标出了秘室的位置。他解释说要在听起来发空的墙壁上轻轻敲打一下,墙皮就会很容易掀开;钱放在金属盒里,共二十三万美元。

    维利仔细看了平面图,问道:“灯的开关在哪里?”

    “在左边。”

    “明白了。”维利叹了口气,“谢谢,施季里茨,不过不走运,俄国人已经突进了巴贝斯堡……”

    “什么时候?”

    “昨天。”

    “那您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维利咧开嘴笑了:“看着一个人固执己见是一件乐事……何况我们已经敲遍了您的地窖的墙壁,后来还用探测器检查过——有铁箱子大概会发出响声……”

    施手里茨又想起了一九三二年五月的一天。在夏洛特堡的小茬,一群身穿根色制服的冲锦队队员还有那两辆车。他停住了自己的车,打算掉头。他回忆起那些法西斯分子的得意洋洋的面孔。他们看着他困在狭小的空间里。他担心碰着那两辆车,可司机却站在一边,不愿帮忙,甚至懒得动一动身子……

    “看着一个人固执己见是一件乐事……”

    “倘若这是他身上固有的呢?”施季里茨想,“倘若他生来就是个坏蛋呢?不是所有人生来都有善良或者高尚的品格……或许,一个诚实的政权必须有意识地剔除人身上的野蛮,尽一切努力表现出美好、怜悯、英勇、慷慨……可是,如果希特勒向他们头脑灌输的思想说他们是最伟大的,他们的历史是美好的,音乐是最有才能的,理想是世界唯一所期望的,那么又怎样达到这一目的呢?希特勒培养他们鄙视整个世界,但如果你只看到自己的人民,也就是自己的话,那么其他的人,甚至同胞们就只会在一边观望;国家自我中心学说总是使国家遭受灾难xìng毁灭。这一学说使人们对所有不属于他们的美好事物产生野蛮的嫉妒。没有比嫉妒更可怕的了,它是道德上的锈斑,它使人从心底与国家分离,它没有正义感,樟脑球也除不掉它的气息……可怜的人,可怜的塔格码。”施季里茨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她很好地谈到了我们的‘壮士歌’……但愿她一切顺利,那她就会明白应当明白的主要东西。她那会儿是从‘声音’想到了‘壮士歌’,依据‘声音’谈论‘壮土歌’。有天赋的孩子就是这样。他们在模仿成年人。塔格码曾经谈起她的教练,如果教练下令,她会从窗户跳出去……‘壮士歌’是一门科学,是历史的范畴?而在历史中容忍误差和小小的疑问就是犯罪。这样就使罗森堡和戈培尔的人篡夺了控制意识形态的权力。他们把人民变成听命于暴君意志的愚昧的群体……塔格玛曾经谈到德国和瑞士的民间创作与我们的民间文学之间的共xìng。”

    他又听到了父亲的声音。父亲在给他读《儿童教育》这本书的片断。这本书没有完整地保留下来,但仅仅保留下来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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