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刘氏训导。
江藜江芷忙行礼认错。
胡氏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褪下手上的两个镯子,一人戴了一个,道:“头一回见面,拿去玩罢。”
见刘氏点了点头,江藜她们才安心的把镯子戴上,向胡氏道谢。
镯子玉佩一类的见面礼江芷也有很多,她完全不羡慕江藜得了不一样的礼物,高兴的拉了江藜过来,献宝似的把匣子打开给江藜看。
几个小的凑在一起谈论见面礼,说的热闹,这样的时候,胡氏自不好提起今儿来要说的事,转而问道郑嬷嬷是谁。
刘氏道:“老爷说阿藜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就让我带她多出席几次宴会,也好开开眼界,多认识些人。你也知道她自小在乡下长大,言行举止都粗俗不堪,就连礼仪规矩都一塌糊涂,李家的姑娘正好快要出嫁,家里请的教养嬷嬷正好在找下嫁,她就推荐给了我。郑嬷嬷也是王府里的旧人了,规矩上头自然都是顶好的,就连各家之前错综复杂的关系她都知道,有个这样的人来教导自然是好的,我就请了郑嬷嬷过来,她今儿才刚来,你要不要见见。”
胡氏倒是也相见,这不过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刚从老家回来,府里的事情还没收拾利索她就来了江府,心里还惦记着家里呢。
“天儿不早了,郑嬷嬷刚来肯定也得歇歇,下次来了再见吧。”胡氏道,心里还有个想法,想了想,道:“姐姐,不知道请这郑嬷嬷,一年要多少银子?”
刘氏听她打听这个,道:“也不多,一年一百五十两银子,外加四季衣裳,四时节礼。”
这个价格还真不高,胡氏放下心来。
“你打听这个为何?”刘氏问道。
胡氏揉了揉帕子,抿嘴笑道:“这不是晓君年纪也一天天大了嘛,她爹从小疼她宠她,宠的都这般大了,规矩还一塌糊涂,以后可怎么办才好。我就想着,要是这样的教养嬷嬷一年花的银子不多,咱们家也能供得起,就给她也请一个回来,好好教教她规矩。”
刘氏点头应是,道;“想法是对的,咱们对姑娘家严,那都是为她们好,可别现在疼着宠着舍不得吃苦,以后受的苦更大。”
“谁说不是呢。”两人拉起儿女经来。
最后刘氏道:“我看你这也不用从外面再请教养嬷嬷了,外面不熟识的人,也不知道人品德行如何,知根知底的就不好找。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晓君送过来,跟阿芷她们一起学规矩。晓君自小稳重,又听话懂事,她来了也能让这几个皮猴看看,多点儿压力。”
胡氏抚掌大笑:“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两人就这般商定好了,又说了明儿就让晓君过来,刘氏今晚跟郑嬷嬷说说这事,顺便每年的银子也给加一些。
胡氏不放心家里,连晚饭都没留就急匆匆的走了。
吃了晚饭,刘氏留了江藜她们,叮嘱她们打明儿起,规矩就要立起来,早晚要来正房请安才成,再不许她们睡懒觉了。
江藜江春自小在乡下长大,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只不过她们自从把院子里的丫鬟赶走以后,平常大门都是关着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动静,自然以为她们还在睡懒觉了。
采绿采音握着灯笼,一前一后的在前面引路,路过小花园的时候,江藜顿了顿脚,指着黑黢黢的一出地方,问道:“当初是不是在那里发现父亲跟李师傅的?”
采绿提了提灯笼,顺着她手指的放心看去,远处一片黑暗,啥也看不清,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晓得,那婆子也没讲清楚。”
出了这样的事,第一反应都是把事情给捂住,严禁下面的人乱传。刘氏掌家这些年,要压下这事并不难。下人们之间也只敢躲着谈论一两句,虽说各个传的有鼻子有眼,但事情的经过毕竟没有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