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将江芷揽进怀里,道:“我们芷丫头这般可人,当然要用心好好妆扮了。再说了,这入了夏,各府的宴会就要多起来了,咱们阿芷出去也不能太素净不是。”
刘氏想到过些日子的长宁伯府赏花宴,顿时觉得胡氏送的这礼好,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江巍然见匣子里装的是姑娘家的玩意,顿时没了兴致,忙打开自己的匣子,想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啊?是本书?”江巍然叫道,声音里带着丝丝失落。
刘氏瞪了他一眼,拖长了声音喊他:“巍然。”
江巍然到底还是惧怕刘氏的,把书装好,笑着对胡氏道谢。
“弟妹莫怪,他小孩子玩性大,特别是最近江藜跟江春来了,简直把他带成小皮猴了,成天只想着玩。”刘氏解释道。
刘氏回来就听说江藜来了京城,这个被放在湖广老家养大的孩子,她自从嫁进刘家,还没见过一回。以前就曾好奇过,为何江训跟刘氏在京城,却独独把孩子放在老家。以前还对外说是老人家舍不得孩子,想留在身边有个伴,可江训老娘都去了这么些年了,他们却从不开口要将孩子接过来,也免不得他们想歪了。
去年嘉赏江藜的圣旨出来了,老爷还一直后悔,当初就应该把那孩子接到身边来养,不然圣旨不就直接给到江训了,这样他的名声也能打出去,说不得还能趁此机会把官位挪一挪。但一想到如果孩子早接到京城了,说不得又没这捐粮受嘉奖的事了。到底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人算不如天算。
江训的升官来的太突然,去湖广也去的突然,后来他们一听说是江藜来了京城才得的圣旨,老爷当即就说:“我这大外甥女,是个福星,旺家哩。”她这回来,就是要来拜会拜会福星的。
“小孩子就得多动动,我就喜欢巍然这样活泼好动聪明伶俐的。我家光武小时候不爱说话不爱动,你跟他说十句话,他半晌才回你一句。那时候我多担心他莫不是傻子,那些年我可是成天忧愁的连饭都吃不下去。要不是这些年他长大了依然不爱说话,倒是没有其他问题,说不得我头发都得愁白了。”胡氏想起那些年日夜不能睡熟的日子。都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泪。
刘氏那个时候如何不担心,弟弟只得了光武这一个嫡亲的儿子,要是真是傻子,就是挣了偌大的家业又如何?好在最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光武只是喜静不喜动。脑袋瓜还灵活着呢,最喜读书了,要不是家里商贾的身份限制着,说不得也能下场考个童生回来。
外面小丫鬟掀了帘子,江藜江春进了屋。
胡氏仔细打量着两人,知晓其中一个是江藜,另一个是江家的族里的一个小姐,但却不知道谁是谁。
自江藜进了屋,刘氏脸上的笑就不自觉的收敛了,她扯出一个笑样。对胡氏介绍道:“这个阿藜,这个是春儿。”说着对两人道:“快来拜见舅母。”
江藜江春忙行礼。
胡氏生在商贾之家,小时候也曾在家里见过爹爹招待客人,察言观色这些耳濡目染也还是学了些皮毛的,她敏锐的察觉出刘氏态度的变化,心里暗暗留了心,面上仍然一派笑意盎然,拉着江藜江春的手道:“真是模样周正的小姑娘,怪不得你娘你婶子要把你们藏起来,生怕人看见呢。”
原以为这般大的姑娘都应该听得懂这般隐晦的打趣。会红着脸羞答答的说不出话,谁想江藜江芷跟没听出来她话外的音一般,两人谦虚的道:“哪里哪里,长的一般。顶多算清秀。”
胡氏窒了窒,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刘氏揉了揉眉,心里忍不住叹气,自江藜来了京城,她一年到头犯不到两回的头疼,竟成了一天犯两回了。
“好好说话。再这般顽皮,仔细我跟郑嬷嬷说,好好教导你们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