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两夫妻的是清冷得灶台和昏暗的屋子,一般他们两夫妻不会在晚上来这边的,因为这里的等很暗,而且家鸭就关在后屋味道很难闻,除非必要,他们一般不来,连小孩都禁止来玩。
越等夏国安的火气越大,而黄珍还在一旁点火:“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一个女孩子是多野都不知道回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没家教呢。”
终于天暗了下来,夏奶奶回到家,看见两夫妻惊讶的问:“怎么这么晚还不家去,吃过了吗?正好你大姐让我带了一些带鱼回来,在这边吃吧,我立马做饭。”
转眼笑眯眯的对着夏鑫说:“鑫鑫,今天在奶奶家吃饭,奶奶给你蒸鸡蛋吃。”看到小孙子点头,开心的往屋里去。
夏国安跟在夏奶奶后面问:“妈,夏末不是说去f镇中学读书吗?学校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学费什么都不要,只要住宿费和生活费吗?”
夏奶奶动作迅速生火:“是的啊,我今天去你姐家就是去拿钱的,你大姐连你妹妹的钱也一起给了。”
黄珍一听拿钱了眼睛一亮:“可是妈,我和国安今天怎么听说夏末要去镇一中啊?而且还考了第一名,虽然不要赞助费,可是学费650,校服两套200,住宿费600,伙食费550。这一年下来就要2000,还不算给她的零花钱呢。这过几年鑫鑫也要上小学了,哪来那么多钱给她糟蹋?”
夏奶奶火收起来后就去淘米,听了这话不喜的问:“你听谁说啊?我怎么不知道?”
黄珍吃着橘子:“好叔小儿子不是在镇中教数学吗,他说名字都贴在学校大门口了,这还能有假吗?而且村里的人都知道,考试的时候都是一起的,就我们家不知道了。”
夏奶奶米一下锅,锵的一下盖上铁锅盖,大声的喊着:“末末,末末在不在楼上,下来一下。”
夏国安火一下上了头:“别喊了,没在家呢,我以为和你去大姐家了,也不知道野哪去了,越来越不懂事了。”
这时候的夏末真慢悠悠的从街口往家里去,半路遇见下班回家的小叔,一起说笑的往家里去。当然,她没有忘记伪装一下,提了一篮子不知道谁地里摘的青菜和豆子。
“夏末,你给我跪下,长本事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偷偷办了也不和家里说?”话没说完夏国安抄起门口的扫把就开打。
啊,只听见夏末一声惨叫,随后右手扶着左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咬着牙,额头满是汗,死死忍着。左手关节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看着很是吓人。
夏末的背部被打了两下,最后一下打在了她提篮子的手肘上。夏小叔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凄惨的喊声立马去护,也挨了一下,真心疼。
他火大一把的抢过:“三哥你发什么疯啊?一进门就开打,到底是要干嘛?妈也是,怎么也不拦着。末末那么乖一个人提一篮子菜,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们了?”
黄珍一进门就听见自家小叔的话,讽刺道:“她乖?摘菜摘了一下午,也没人看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我看她胆子可大着呢,一个人偷偷跑去镇一中报名,是不知道家里多缺钱啊。”
夏小叔也不知道这件事,愣愣的看着夏末。
夏国安看自己弟弟不说话了,立马大声的说:“还不跪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不说清楚,今天就跪着。”
自尊在现实面前很可笑,慢慢你会发现,它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太把自尊当回事,其实是一件荒诞无稽事,因为没有有把你当回事,更何况是那么虚无缥缈的尊严呢?
人往往要低入尘埃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也只有在尘埃中才能成长出圣洁花。
夏末没有犹豫,她轻轻的跪下,没有任何的反驳,因为她也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