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殿中,烛光摇曳,烛芯心中一点红,青烟袅袅,隆起一层纱。殿中淡淡的檀香四溢着,使人有些陶醉。秋风潇潇,从窗外吹来一丝凉飕飕的风,吹散了这陶醉的青烟。郁尘听得浩轩说留下,陪他,有些愣住,心里居然有些不想离去。
浩轩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如同一团火,从心而涌,忙走上台阶,拿起茶,猛地喝上几口,却发现今日的茶水与往日的不同。
他放下茶,本想唤李公公,郁尘扶手道:“陛下,您不能怪李公公,是微臣让李公公在这茶盏放了几片菊花。我刚刚走来时,见殿旁的菊花开得好,菊花可以减少疲惫,听闻陛下这几日,未能安睡,所有微臣就让李公公折了几片,放入茶中。”
浩轩听了郁尘的此话,心里有些若得欢喜,拿起茶又喝上几口道:“原来如此,国师何时也关心起了朕!”
郁尘眉黛一紧,但心若冰清,道:“陛下操劳国事,陛下安之,则天下之安之!”
浩轩听完她所说的话,脸上失去了笑意,心寻着,又是百姓,她什么时候能关心一下朕。
“上一次微臣鲁莽,咬破了陛下的舌头,陛下,您的舌头没事了吧?”
郁尘恍然想起浩轩吻的时候,欲想将自己的舌头伸入自己的嘴中,无奈,狠狠的咬伤了他的舌头,不管他为何如此,但是咬伤,是我的不对。
浩轩一听上一次的事情,心里有些自责,我当时怎么就压抑不住呢,这太唐突了,她一定觉得朕很恶心。
“那一件啊,当时朕不是得了病,把国师当成了贤美人,才会,国师不会怪朕吧!”
“微臣也是知道的陛下得了病,微臣当然不会怪与陛下。”
郁尘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欲想打哈欠,举起袖子,浅浅的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扶手道:“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微臣先行告退了。”
浩轩也看出了她的困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郁尘走了,他今日必须要让郁尘留下。
“你看,这天色是很晚了,如今已是深秋,外头霜寒萧瑟,不然国师且在这榻上将就与一晚。”
郁尘抬起头,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心里想着,是啊,虽说清尘殿离紫云殿挺近的,可是也有好一段路,我实在太困,要不?可是这像话吗,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窗外一阵冷风吹进,使得郁尘有些发冷。浩轩忙将窗户合上,拿了一件大衣,欲想给郁尘披上,郁尘很自然的退后了几步。可不小心撞到了檀香边上,身体往后倾斜。
浩轩一阵惊慌失措,扔了大衣,忙抱住了郁尘的腰。一点点,就差一点点,郁尘就摔在了檀香上,如果真摔下去了,那檀香会将衣服点燃,后果不可设想。
由于面具有些松弛,面具从脸颊边抛了出去,一声清脆落于地,原以为这面具会碎,可是居然没有碎,当时浩轩命人打造的时候也顾忌这一点,于是在这玉面具上,加工了一番。
浩轩整个人完全惊愕了,见怀中的美人,卷长的睫毛下。那媚人的眼睛,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妖娆入骨似三分。
郁尘见浩轩紧抱着她,纹丝不动,身后莫名传来一阵冷汗,猛的推开浩轩,手心中又渗出了冷汗,心里有些抽动。浩轩用手捂住了头心想着又是惊险又是自责,随后从地上拾起大衣,抖了抖灰尘,递给郁尘道:
“国师,朕真是该死,明知道国师对男子有敏感,却还是如此。可是朕看到你有些冷,欲想给你披上衣服,可未成料到,害的国师险些浴火。刚刚若不是万不得已,朕不得已才抱住国师的。”
这浩轩此时此刻竟然失去了帝王之气,却变得如此低声下气。郁尘将心平静了一会,接过大衣道:“陛下,这不能怪你,微臣自是有些心病,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