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话肯定比她俞定书利索!”
“真的吗?”杏娘装出了崇拜的样子,双眼闪光地看着他。
俞承晟很受用地摸了摸她的头,莞尔一笑:“当然,毕竟像俞定书那样,一小段《女戒》背上两三个月的‘才女’可是不多见的。”他俞承晟的妹妹,自然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傻到掉渣。
事实证明,俞承晟还是很有真知灼见的。
他将自己小时候识字时用的《幼学须知》1和《增广贤文》2翻了出来,照着上头的字一句一句地教杏娘读。开始几遍,杏娘读得磕磕巴巴,他耐着性子多教了几回,将她不懂的字领着她单独念了,到他晚上去祖母那用了饭回来,妹妹已经能将他中午教的全部念给他听了。
他大喜过望,考较了她一遍。第一本《幼学须知》倒也罢了,只不过是读了通透,《增广贤文》有些地方,他念了上句,杏娘甚至能够摇头晃脑接出下句来。
第一次做先生,便有如此成绩,他比自己被先生夸奖了还要得意上三分。
《幼学须知》和《增广贤文》都是用繁体字写成的,杏娘虽然在现代学得汉字都是简体,但是日常生活中接触繁体字的机会并不少,她曾经随着中学教师退休的爷爷学过毛笔字,对这些看起来很繁复的笔画都不陌生。
《幼学须知》文言文水平较高,记忆起来还要费些g一ng夫,那本《增广贤文》却通篇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句子。
她跟着俞承晟念书并不是为了和俞定书攀比谁背得《女戒》多,只是想借这个幌子,解释自己原本就识字而已。有了这个由头,今后她手上再拿本书,看些东西打发时间,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了。
魏氏知晓女儿跟着儿子读书习字的事情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她听了青菱的回禀大感意外,专程叫来了儿子,问清事实经过。
俞承晟对自家妹子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虽没有像三太太周氏那样把蔡文姬和李清照拉出来埋汰,但是听在魏氏耳朵里,还是有些受不了了。
魏家以诗书传家,满门清贵。魏氏未嫁之前,也随兄长读书识字,在一众闺阁少女中素有才名,水满则溢的道理,是最清楚不过的。明白的人晓得他是鼓励杏娘读书习字,不明白的,不知道又要怎么编排二房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又忍不住敲打起儿子来:“晟哥儿,说话不可如此轻浮。”
“是,娘”俞承晟在兴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掩不住的落寞。
训完了儿子,魏氏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对女儿小小年纪就知道读书这事极满意的,身为女子,天赋什么的都在其次,肯学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才是正途。
她跟胡妈妈说了一会子二房的杂事,心思老不在上头,最后被胡妈妈看出了端倪。
“奴婢方才听容喜说,四少爷最近一得空就教六小姐念书,很是用心。”
魏氏如何还能按捺得住,当下带了人不声不响地到了前头墙根下,拦住了打帘子通报的丫鬟。
里头传来俞承晟的声音:“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
杏娘跟着念了一遍,口齿清明,不带一点疙瘩。
接着俞承晟又问:“杏娘可知这句话的意思?”
杏娘没有马上回答,应该是在思索,片刻之后,才道:“哥哥昨天跟我说过,我记着了。这话的意思是钱财没有什么重要的,真正价值千金的是仁义道德。轻财重义,才是君子所为,钱财皆是身外之物。”
魏氏听完,拂帘而入。
俞承晟和杏娘听见响动,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过来,见到她,忙不迭站起身行礼:“娘。”
魏氏摆摆手,让他们仍旧坐下。
二小面面相觑,有了长辈在场,难免拘谨,杏娘还好,俞承晟人小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