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跟你爹不站着,难道还蹲着不成?”
惊虹指了指水中的荷叶,道:“这些荷叶尚自站着,周围的树木花草也俱都站着,又有谁喜欢像蝮蛇c蚯蚓之类,匍匐在地?自然,我也喜欢站着,而且天生如此。”
“可你现在在练功,不是考虑天性不天性的时候。”
“不错,孩儿是在练功,但有谁规定练功非得要站着扎马?”惊虹不以为然地道。
“不扎好马步,下盘功夫从何谈起!”
惊虹见父亲有些急了,却夷然自若,依旧笑道:“如果扎扎马步就可以立于这荷叶之上,那恕孩儿斗胆,就请爹示范一下,也好让孩儿见识见识爹爹的威风,好不好?”
独孤世闻言立时由急转窘,不好意思地道:“虹儿,这”
“难道爹你办不到?”
“虹儿,那个,——嗯,爹爹办不到!”独孤世倒是坦白。
惊虹讶道:“怎么可能呢?爹这么厉害都办不到?我不信,爹定是在骗我!”
殷晓蓉看着儿子不依不饶,忙是为丈夫辩解道:“虹儿,你不信也没办法,你爹他确实办不到。”
惊虹挠头苦思,自言自语道:“爹的马步扎得这么稳都没办法立于这莲叶之上,那就表示扎马对这门轻功的修习根本毫无帮助,既然没有作用,干嘛还傻乎乎地练哩?”他的声音虽小,但独孤世夫妇还是听得极为清楚,只听他话音忽高,道:“爹,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轻功,您在骗我跟林姐对不对?天下间所谓的踏雪无痕都夸张得紧,更何况是站在这小小的荷叶之上,要是这样都可以的话,蚂蚁都能扛起大象了!”
殷晓蓉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一个五岁孩童的思维!她不禁问道:“虹儿,这些东西,你,你怎么会懂的?”
惊虹笑着跟母亲道:“娘,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儿都懂的,我五岁了耶,又怎么会想不到?”说得好像他自己多大似的,“虹儿不知这是一门什么样的功夫,不过既然连爹都不会,那定然是万分难练的了。”见父母二人不置可否,便接着道,“孩儿连续想了两天,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像蜻蜓c蝴蝶一般立于其上呢?”
独孤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敢有如此见解,更惊他对武学执着深究,当真欢喜不已,连忙问道:“那你最后想通了没有呢?”
惊虹握了握他那肥小的拳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踌躇了半晌,像是在考虑是否该做决定。突然,双拳一展,吐出一口气来,道:“应该是想通了!”然后,就看见他就近找了张荷叶,提脚便踏了上去,不带丝毫犹豫。结果,就只听到“扑通”一声清响。
独孤世慌忙跑过去寻找他的踪迹,担心他溺水。
岂料,惊虹竟从一根木桩上爬了起来,用力甩了甩头上的水,傻傻地笑道:“孩儿没事,看来这两天东西想得多了,是以有些倦怠困乏,加之身体又没好透,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这才会掉到水里。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了!”说完,便又急忙踏上了左旁的一张荷叶。
殷晓蓉大呼,独孤世以疾风之势朝他纵去。
可是,落水的声音,并没有如意料的那样在耳边荡开!
“啊——,怎么会?”殷晓蓉捂着粉唇,娇躯微颤,竟喜极而泣,泪水哗啦啦滚落而下!
独孤世呆立在桩上,一动不动,敢情自己的儿子正如蜻蜓一般立在荷叶之上呢!
惊虹的身上不停地滴着水,流水在荷叶面汇成一条银线,珍珠般散落池中。凉风徐徐吹来,池水波动,斜阳残照下,红光粼粼。
“爹,这叫什么功夫?”
“弱若水功!”独孤世状若呆鸡,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弱水功?嗯,听起来还不错。欸,对了,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