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颗有毒的罂粟,亦是她想戒却戒不掉的毒。
朱祁镇意识到,如此一言不发的她,眼中却已有了水雾。
眉峰一紧,朱祁镇毫不犹豫地将梦砚搂入怀中。
一副紧实的胸膛,一股想要将梦砚融入身体的劲道,令梦砚几近窒息。可只有梦砚自己知道,她需要的,就是这种令人窒息的力道,可以将她身体里最顽强的求生欲激发出来,从前那些不确定,犹豫,胆怯通通被逼走,剩下一个完整而强大的钱梦砚。
她想要他,要他在身边,要他完整的感情,要他的全部。
这是她想说却始终不敢说的话,如今此刻,在他有力的怀中,随着泪水,坚定地对自己说了出来。
“祁镇。”泪水默默染湿朱祁镇的衣襟,令朱祁镇疑惑而担心。她是坚毅的,总是无声落泪,那泪水里,总是有她太多隐忍。如此,他便以为她遇到了神恶魔过不去的事。
安慰似地抚着她背上如瀑的黑发,朱祁镇轻声在梦砚耳边说道:“别怕,有我。”
“正是有你,才害怕。”梦砚的呢喃中,有哽咽的声音。弄得朱祁镇更是紧张不已。仿佛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却又不知自己错在哪,手足无措。
“”无言以对,只得将拥抱又用力了几分。
许久,梦砚平复些了,轻轻推开朱祁镇,抬首凝视,终究出声:“祁镇。”
此番,倒是朱祁镇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她剪水的眸子就在唇下,带着泪痕,却依旧倔强。
只是这一声“祁镇”,令他着实吓了一跳。可是惊吓过后,便是满满的幸福感。
在她眸间印上一吻,朱祁镇一字一句:“我等你这声唤,等得好辛苦。”
听着他磁性的嗓音,梦砚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我知你辛苦,所以不愿再令你辛苦下去。”
朱祁镇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孩子般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兴奋感。
登基以来,他总是在女人间来去自由。没有女子能走入他的内心。
大婚那夜,只一眼,面前的女人便轻易推开了他坚硬而冰封的心门。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她的眼眸就已刻进了自己的内心,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汹涌地挑动了自己的自尊,使他不容得她不爱自己,不容得她不愿意做自己的皇后。六年的相互折磨,只过都是因为情深。
如今,美人再次入怀,他却高兴地忘了言语。或许此刻,无声,终究是胜了有声。
四目相对,眸子里的隐忍c倔强c心机c谋算统统不见,只剩下恨晚的情愫,与坚定要走下去的决心。
没有一句情话,已将两人的心,捆绑在了一起。
夜,深得那么沉。
梦砚没有追问为何朱祁镇没有留在承欢殿,朱祁镇亦没有追问梦砚夜半去了哪里。
两人自然地相拥,亲吻,抚摸
仿佛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步骤,默契地令人惊异。
躺在那张曾经布满血泪的床榻上,朱祁镇用他温柔的吻,扫去了梦砚所有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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