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没有料到子初答应地如此爽快,一时有些呆愣,呐呐地盯着子初看了半晌,最后还是子初走到她身前,将她扶起时,她才恍然惊觉自己有些失态,撇开微微有些泛红的眼,好不容易才道了一句:“谢谢。”
子初望了她一眼,仿佛是有意无意淡淡笑道:“我看你似乎会些武功。”
白笙张了张嘴,道:“会一些皮毛。”说完她抬眼看了看子初,瞧着对方笑意盎然地将她瞅着,便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小时我便喜欢武艺,随我爹到处走南闯北,才练的一身寻常女子没有的身手。”她说完便垂下眼帘。
子初想到了那晚白笙血肉模糊的样子,继续道:“你这身伤是何人所致?”
她也不蠢,心中明了对方的用意,既然自己有心想要跟随人家,好歹也要坦白一些事情,沉思了一下道:“我是关阳洲的商贾之女,与我父亲送货到京城,在半途被人所劫,父亲和众伙计惨死贼人刀下,那些人武功个个不弱,我虽寡不敌众受了伤,但最后还是杀了对方八人,只有两人卷货逃走。”眼中的情绪被遮挡在浓密的睫毛之下,语气颇为镇定。
说到这里,旁边突然一阵惊呼传来,正是那听了白笙遭遇而吃惊不已的秦怡,白笙说得简单,可是听着便能让人猜想出当时情况的危急,一个女子在那种紧要关头还能倒杀敌方数人,并且还见证了自己父亲的死亡,已经十分不易。
“既然你父亲已经亡故,你不回家照顾家人么?”秦怡心中好奇的同时,已经忍不住将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当即又想起白笙的可怜,不免有些尴尬。
白笙闻言,眸中闪过了可以算是仇恨的光忙,最后隐去,化作浓浓的悲哀,道:“我继母一向不待见我,我父亲还在时,我在家中就总是被她克扣钱银,而且她早就觊觎我父亲的财产多年,连着她那个刻薄的姐姐一起败我家的钱,我父亲总是在外,哪里会顾及得到这些,再说那老女人,人前人后两个样,就是我父亲也被她骗了。”
秦怡听完同情地将白笙望着,她做过婢女的,也见识过那些夫人的嘴脸,觉得白笙这几年没有被她继母折磨死,还能好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而子初却与她想的不同,听白笙这样一说,便大致也知道了,她就算回了关阳洲,等她到家里时,她的继母只怕也不会容忍她这一个前妻之女威胁着她的财产继承权,定是想方设法地将那些钱财都占为己有有了,如此一来,白笙在那家中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有家如此,不如不回。
子初点头,白笙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倒也没有牵制,对她来说也算是身家清白,这样便再好不过:“你便跟着我在医馆中留下,待你伤势痊愈之后,我便会给你安排事情去做。”
白笙得到了子初的允诺,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眉宇中的愁色淡去,紧接着有些疲惫,便回诊室的内屋去休息了。
宫中日渐热闹起来,过了几日,又到了邵阳太子与惠安公主的生辰。
皇后在御花园中设宴,不少王公大臣夫人以及其子女纷纷来给太子以及公主庆生,皇后摆宴,自然没有人会不给她一个面子。
宫门口陆续有不少马车往内驶入,守门的卫兵一个个盘查着马车的所属,待检查无误后才放行。
在最前头有一架马车,样式雅致而不奢华,简约大气,一看便是女眷所乘,不禁让人联想马车内之人又会是何等丽色天姿。
在这辆马车的后方,还跟随着几架马车,却是一个比一个贵气非凡,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估摸着是贵族之后。
马车再往内驶入一段距离,便有宫女们出来相应,因是再往内些便是后宫,里头是不允马车驶入的,于是马车内的人终于只能步行而入。
最前头的那辆